降谷零在組織基地裡悠哉地度過了兩天。
好吃好睡、不用上班,除了不能聯系外界,這算得上降谷零穿越以來過的最清閑的一段日子。
琴酒說是例行調查,也确實沒有用對待疑似老鼠的方式對他。
在初步問話後他就被帶進了這個房間,有床有桌椅,還有個小沙發。每天有人會給他送吃的,想要打發時間的小玩意也是有求必應。
開始的時候他心裡還有點打鼓,不知道波本有沒有處理好尾巴,但隻是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一直沒有變化的情況讓他慢慢放下心,看來波本做得足夠幹淨,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hiro。長時間聯系不到他,hiro肯定很擔心,要快點出去報個平安才行。
他不清楚這個房間内安不安全,隻能隐藏住内心的焦灼,看上去閑适地靠在單人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着手裡的小說。
琴酒一推開門進來,就看見的是這幅懶洋洋的景象。他啧了一聲,聽見波本拉長了聲音抱怨:“真慢啊。”
“沒查出問題,boss也說不用查了。”琴酒淡淡地陳述了結果。
“那是當然的,”降谷零撇撇嘴,把書擱到一邊的小桌上,以手托腮看着琴酒說,“你讓醫療組給卡莎薩治治腦子吧,不知道他在那發什麼神經。”
“那是他通過審查以後的事了。”
“哦?卡莎薩有可疑?”
“他逃出來的過程太容易了。”琴酒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波本,“說起來,你手上那個神經病怎麼樣了?”
“你說諸伏景光?”提到hiro,降谷零心中焦急更甚,但他面上依舊保持着波本一貫的作風,神秘一笑,“不勞你操心,進展很順利。”
他從琴酒手裡接過自己的手機,因為待機時間過久,電量耗盡,已經自動關機了。
“我先走了,回去充電。”他伸了個懶腰,随意揮了揮手就大步踏出門去。
***
諸伏景光在波本的公寓門前徘徊。
一沖動就和理事官申請暫停今晚公安的卧底課程,跑來這裡了。
他第三次按響門鈴。
還是沒有動靜。
波本應該不在家吧。
是他太一驚一乍了嗎?跑來這裡好像也沒什麼用。
諸伏景光有點洩氣。不管作為卧底還是作為公安的見習生,他都還是經驗不足。什麼時候能成長為高野理事官那樣處變不驚的出色公安呢?
他回想起向理事官彙報聯系不上波本時,理事官平靜如常,似乎一點也不着急的聲音:“那麼你就去看看吧,這也是你現在該做的事情。”
現在該做的事……
諸伏景光定定地盯着面前禁閉的門扉。
要打道回府嗎?還是就在門口等待?
都不對。
認認真真揣摩過自己跟蹤狂角色心理的諸伏景光一個個排除了正常人的做法。
他緊抿嘴唇,指尖已經在口袋裡觸及到了冰涼的鈎針。
一回生兩回熟。
他一咬牙,左右望望,趁走廊上空無一人,迅速将針刺進門上的孔洞中,技巧性地晃動着,調解鎖芯彈子方位開鎖。
“咔哒”一聲輕響。
門開了。
諸伏景光閃身鑽進屋内,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他仔細打量房間的布置,零碎的雜物擺放的位置和他周末離開時一樣。那天剛洗完放在瀝幹架上的碗也還沒收拾。
波本沒有回家,又或者剛回不久就又離開了嗎?
諸伏景光正思考着,卻聽見門口傳來鑰匙咔嚓的轉動聲。
!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想找地方藏起來,但現實沒有給他這麼做的時間。
他隻能呆呆地擡頭,看着消失了幾天的波本推門走進來,反手鎖上門。
“歡迎回家……”
諸伏景光艱難地吐出幹巴巴的一句話,試圖擠出一個笑臉。
然後,他和面無表情的波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