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歪頭。
“一眼便能看穿真相的能力。”
哦,原來如此。中原中也點頭,确實很像是這樣的異能力。
這個世界确實有不少擁有異能的異能者,比如他自己,比如花,還有瞳哥哥,還有小時候遇上的“夜叉白雪”。
交談還在繼續。
“某種東西?”帶帽少年問道。
某種東西?中原中也在心中思索,難道他的異能力有時出現又有時消失會是因為缺乏[某種東西]嗎?隻要擁有[某種東西]他的異能力就能自如控制嗎?
中原中也見大叔從寬大的袖子中取出一副眼鏡,并告訴少年,隻要帶上就能瞬間看穿一切。
中原中也看着少年戴上眼鏡,聽着兩人交談。
少年仿佛悟了,突然大笑着從二樓一躍而下,中原中也跑過去,手撐着走廊矮牆,坐上去向下望。
咦……誰在盯他。
中原中也僵硬轉頭,看向正盯着他的白發武士大叔,不愧的劍客,就連目光都仿佛一把刀,盯得他不敢動。
“我……”
“你……”
兩人同時說話,又同時停止。中原中也不敢再開口了。
他聽白發大叔說:“你先下來,這樣坐在上面很危險的。”
“大叔,我有事情要處理。”下面的帶帽少年沖上面揮手。
“喂,亂步。”白發大叔跳了下去。
中原中也坐在牆上思索,他究竟要從哪邊下去?
然後,中原中也也跟着從二樓跳下來。
帶帽小哥哥已經跑遠。
中原中也手插在褲兜裡,擡頭。正好再次與白發大叔尖銳的目光對視。
“我,确實,是下來了。”中原中也眼珠在眼眶裡亂轉,左顧右盼。
小孩子都是這麼不省心嗎?白發大叔福澤谕吉歎氣。
“他可真厲害啊。”中原中也轉移話題,感慨,“一會兒會發生殺人事件,是真的嗎?”
福澤谕吉點頭:“恐怕是真的。”
氣氛沉重起來,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
福澤谕吉問道:“你的監護人呢?”明明是想表達關心,被一張嚴肅的臉用幹巴巴的嚴厲口吻說出來,頗有教導主任訓話的感覺。
“他們等演出結束後會來接我。”中原中也解釋。
他想到了他找身前大叔的目的。
“嗯。”中原中也不太好意思開口,“就是剛剛。”
“我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對不起。”首先要承認錯誤。
“我叫中原中也,我有一個請求,我想請大叔您也告訴我,那個能讓我操控自己異能力的[某件物品]究竟是什麼?”
啊?
福澤谕吉從來沒想過,他會對一個孩子撒謊,然後在十分鐘後,謊言被另一個孩子拆穿。
我果然不适合說話。
隐瞞一個謊言,将會用無數的謊言去彌補。
他該如何開口,是否認,還是承認?
好在即将繼續的演出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同時也讓福澤谕吉失去說出真相的機會。
演出繼續。福澤谕吉有些心不在焉,即便是在拔劍殺人時他都沒有感受過現在這般的心慌。
“那麼我就來揭露。”
“揭露你的罪行。”
這樣的台詞響在耳邊,福澤谕吉的心更沉重了。
舞台上發生了變故,血液噴射,“首領”死了。
回過神,福澤谕吉很快判斷出這并不是演出的部分,他上台檢查,沒有兇器,他聯想到這次演出的内容,是異能力嗎?
很快,所有人都覺察出不對勁。
演員在表演死亡一幕時真的“死”了。
[演出發生了事故,演員死在舞台上了。市警來了,讓大家都不要離開。]編輯完短信息,中原中也點擊發送。
消息剛發出,中原中也就收到了花打來的電話。中原中也一邊對花講述今晚發生的事情一邊看着武士大叔朝市警走去,似乎是認識來此的警察們。
也對,大叔說他曾經為政府工作。
“中也,怎麼了?”
“花醬,我晚上可以自己回來的。”中原中也與花解釋。
等中原中也挂斷電話,他再去尋找大叔,卻沒有人影。
一樓沒有,二樓也沒有。
接着中原中也被通知去觀衆席就坐,不要在外面亂跑。
中原中也乖乖就坐,看見自己斜前方的座位是空的。
對側的武士大叔回來了,也坐下來。直到所有人都落座,這個位置依舊是空的。
突然一束光打在舞台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