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顧客一看局面暫時已經被控制住,本來已經松了口氣,又聽襲擊者說是來尋仇的,紛紛露出了瓜田裡的猹的表情。
什麼?有瓜?
襲擊者哭腔都出來了,“就是你,前一段時間來我們組織裡搗亂,搗亂就算了,你還報警......”
害得他們好多人都進了局子裡,組織名存實亡!
系統立刻把這人跟記憶對上号:【是綁架了田中榮的那個組織嗎?】
當時鐘離把田中榮一槍弄進了重症病房,直到現在他還是植物人狀态,估計以後也隻會無知無覺地在病床上躺到死。
然而綁架了田中榮的那個組織鐘離也沒有放過,給了他們一個報警電話當見面禮,本來那個組織裡的人就已經被鐘離打暈許多,警察一來他們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幾乎一整個組織都進去了。
襲擊者這句話一出來,大家都不覺得這個組織會是什麼正經組織,自行把整件事情的全貌腦補成了“能人義士路見不平掃蕩不法組織,惡人殘黨懷恨在心伺機歹毒報複”,看看賊眉鼠眼的襲擊者,再看看面色蒼白的鐘離,全都覺得這位先生實在是太無辜。
“警局離這裡不遠,快點讓警察過來吧。”
“這位先生生着病,居然還不辭辛勞地掃除了一個犯罪組織......錦旗,必須錦旗!”
萩原研二舉起手機顯示了一下聊天記錄,“那個,我已經給我一個刑事部的朋友打了電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
鐘離向萩原研二點頭緻謝,“麻煩你了。”
地上的那個襲擊者渾身抽搐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要是繼續呆在這裡就是死路一條,手一撐地就想要站起來快點逃跑。
卻聽那個害得他們組織大廈将傾的罪魁禍首語氣平淡地問他:“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蹤的?”
襲擊者渾身一顫,“偶、偶遇,是偶遇......”
鐘離向他掃去一眼。
“嗚......”襲擊者害怕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是田中榮的兒子告訴我的,他說你在警局做筆錄,有人看見你了......”
伏特加确實提過,田中榮在警局裡有人。
鐘離了然。
在警局旁邊出警就是快,警察很快就趕過來,給襲擊者戴上了有的人一輩子都戴不上的銀镯子。
系統憤憤不平,語氣非常痛惜:【飯菜都涼了!】
一定要在吃飯的時候動手嗎?這個襲擊者真是太不懂事了!
鐘離和萩原研二作為當事人,跟着警察一起回了警局。
【一天進兩回警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鐘離安撫它,【無妨,隻是要晚些再去花鳥市場和家具城了。】
系統噎了一下,發現鐘離是真的很喜歡遛鳥種花。
這一個月裡鐘離隔三岔五就要去花鳥市場溜達一圈,隻是一直沒有看得上眼的,很多店家都已經眼熟他了,交談兩句發現這是個内行人,紛紛承諾會拿出好東西來給他看看。
系統仔細看鐘離的表情,發現說到花花鳥鳥的時候,鐘離的臉上居然洩露出一絲向往。
鐘離先生真的有很多老年人愛好。
審訊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襲擊者嘴皮子飛快,什麼都秃噜出來。
鐘離本來以為會有人來詢問自己田中榮被弄成植物人是怎麼一回事,結果警察沒問一句,并且真的給他發了一面錦旗。
“感謝您為公義做出的貢獻!”
還有您帶來的一大波業績!
鐘離接過錦旗,決定回去以後就挂在牆上。
系統默不作聲。
在組織給的安全屋裡挂警察頒發的錦旗,玩還是鐘離先生會玩。
鐘離把錦旗放進手提箱裡,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走上了去花鳥市場的路。
系統想了半天沒想通:【鐘離先生,我剛剛聽見了,那個襲擊你的人說了好多你的壞話,他說你是故意把田中榮打成植物人的,要嚴查你,為什麼那些警察都沒問你呢?】
還那麼熱情地送了一面錦旗過來。
鐘離笑了一聲,“等着吧。和田中榮勾結的那個警察很快就要落網了,至于田中榮的兒子,教唆殺人,他也跑不了。”
在警界胡作非為的人,不可能沒有敵人。這一波送上門的把柄,當然要好好地利用起來。
系統不明覺厲。
花鳥市場的商戶沒說假話,今天确實有許多品相極好的花草和鳥類,看見鐘離走過來,都獻寶一樣引着他去店面最裡面,滿臉笑容地給他看。
在市場裡逛了一個月,卻沒怎麼買過東西的鐘離先生終于滿意,大手一揮,“我全都要。”
系統看着他豪邁地刷卡:【......】
琴酒的卡,真的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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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已經無所謂了。
他已經發現了樂加維林這個喜歡花錢的愛好,就算沒地方給他花錢,他也要找各種地方捐款,主要是給福利院之類的地方,時不時就要給捉襟見肘的公益組織捐個百來萬。
如果這樣能讓樂加維林對組織有一些歸屬感,那這就是值得的。
boss舍不得這個一世紀造就的成果,琴酒有心對樂加維林施以鉗制,卻發現以樂加維林的實力,組織上下無人可以匹敵。
這還能怎麼辦?隻能當成祖宗供起來。
一個月已經過去,樂加維林的态度是否已經軟化?
琴酒思索片刻,低頭發出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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