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争奪紀岫白這朵太陽花,兄妹兩人十分默契地針對林酌,最惡劣的一次是兩人都找了一批人想強上林酌,讓他身敗名裂,結果兩批人撞在一起,雙方都以為對方是保駕護航的,準備回頭找雇主加錢。
這麼一個巧合的烏龍,讓林酌幸運地躲過一劫。
最生硬的是什麼,是後期的關昀又移情别戀上了林酌,這是欺負折磨着,突然愛上了?
但林酌的經曆還是不幸運的時刻居多。
被人鎖在廁所,還被從天而降潑釘子,在食堂被“不小心”打翻的餐盤澆了一身,等等一系列事情,幕後主使多數都來自他們幾個惡毒炮灰。
展鳴亦是最讓人震驚的人設,兩個主角他都喜歡,小說的結尾,展鳴亦因為精神疾病,占有欲和控制欲極其不正常,将兩人囚禁起來。
“意外”地給兩位剛成年的主角,提供了第一次的場所。
五人組看到這裡的時候,都默契地看了展鳴亦一眼,給孩子吓得,抖着嘴皮子說自己不是變态。
最後說到許翊,她是所有炮灰裡結局最慘的一個。
沈星野最後辍學,關昀和關昕沂轉學,展鳴亦幾乎沒有任何影響,繼承家業。
隻有許翊,她剛被阮家認回去就因為在學校的作為被家裡人知曉而被掃地出門,當夜就被路邊的乞丐強迫淩辱,一夜之間瘋了。
小說最後的描寫是這樣的,許翊瘋了沒多久,身形越來越消瘦,肚子卻日益大了,又過了些時日,流浪的人群裡,沒了她的身影,可能她已經徹底消失了吧。
沒用尋常形容反派炮灰的手法,結尾隻有簡單的兩句話,十分簡要地概括了她人生最痛苦的後半段。
許翊看完隻想問,一個市長的女兒,再失德,是這麼随意就能被趕出來的嗎?這也太不合常理了些。
剩下幾人也紛紛表示有話想說。
沈星野:“你這确實有病,我的也沒病得多輕,我校園霸淩他?我嫉妒他?我還喜歡他?”
靈魂三連問,一句比一句铿锵有力。
關昕沂:“我和我哥喜歡同一個男生?媽呀?真的,光這一句話,我哥就崩人設了,不行,這小說太神經了。”
關昀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默契地集中在展鳴亦身上。
展鳴亦覺得自己突然變得萬衆矚目,十分不适,“那個……,我也要說點?”
關昕沂好奇:“你不覺得書裡把你寫的太變态了嗎?你不想控訴嗎?”
展鳴亦含蓄道:“覺得,想控訴。”
衆人等了幾秒,沒人說話。
想控訴,就……沒了?
沈星野問他,“你的控訴是?”
展鳴亦有強烈的想逃避談話的欲望,手指扣着校服袖口,微微蜷縮,“就是控訴,寫的一點都不像我。”
恰逢一通電話解救了展鳴亦,其實他都也不想接電話。
好嘛,又一個他想拒絕的事來了。
接起電話,對面知道自己少爺不喜歡通電話,簡短報備完事情就結束通話。
一共兩件事。
第一件事,林酌醒了。
第二件事,飯前通知紀岫白,現在他到了。
許翊想,不虧是主角,時間卡的剛剛好。
五人和剛到的紀岫白一起進了林酌暫時休息的房間。
紀岫白一進門就極力裝作他隻是順路過來看看的樣子。
“我和我朋友在這兒吃飯,遇到班長他們,聽說你暈倒了,過來看看你。”紀岫白手裡拎着退燒藥和退燒貼一兜子東西,語氣微喘道。
看林酌不說話,他又道:“今天周偉鑫誣陷你那個事,碰巧被我撞上了,我就給錄下來了。”
林酌燒退了些,嗓子幹啞,天地良心,一屋子人沒一個有眼力見給他倒杯水的,他嗓子都快幹冒煙了,隻得咳了咳,強撐着開口道:“什麼?”
紀岫白一聽這話,當即看向許翊五人。
你們沒和他說這事兒?
沒,我們也剛到。
彼此竟然能讀懂對方眼底傳達的意思。
最後還是許翊注意到,用手戳了戳最近的沈星野,讓他給床上的病号倒杯水。
林酌感激地從沈星野手裡拿過杯子,緩緩的一飲而盡。
沈星野第一次從他眼裡看到别的情緒,還是道謝。
我的媽耶,主角向他這個惡毒炮灰緻謝?
關昕沂拉過許翊,兩人在角落裡咬耳朵,“我們好像沒有做到炮灰該做的啊?現在是不是應該我們說點什麼?”
許翊看着倚着牆自己給自己又倒了杯水的沈星野,又看了看盯着床上的主角看,實際早就神遊天外的展鳴亦,還有……看着沈星野喝水的關昀?
這是個什麼樣團隊?
最後還有默默無言的兩個主角,她覺得該她做些什麼了。
作為經驗豐富的“文學鑒賞家”,許翊自信,這個時候最合适小情侶獨處來增進感情,完全不需要他們這幾個礙眼的大電燈泡子,簡直一個比一個閃,尤其是在倆主角中間,靠牆倚着的沈星野。
“我們有事,就先走了,紀岫白,你照顧林酌?”許翊當機立斷準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