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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 4:奇怪的花垣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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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已經過去,死了的已經死了,活着的還要繼續還活着。《飄》

等一切收拾完畢,留了一些食物給橘日向的弟弟,林千夜和橘日向告别離開。

下樓的時候,一個黃色雞冠頭映入眼簾。

哦?這不是巧了麼,花垣武道。

還不等林千夜開口叫人,滿臉帶着傷的花垣武道就直接擦肩而過,不認識似的直愣愣的低着頭擦肩而過。

嗯?傷的比上一次還嚴重。傷口還泛着紅血絲,是新鮮的。是終于有人來制裁這個負心漢了嗎?

林千夜在樓梯口站定了,回頭看着他的背影。Anna也奇怪的看着少年走遠。

奇怪...感覺有點不同了。

還未細想,手腕上的白玉镯突然‘咔嚓’斷裂,預兆般的‘叮叮當當’的砸在地上。如同有人重重摁響了命運的琴鍵,帶起轟鳴般的巨響。

林千夜終于變了臉色,輕蹙眉頭,神情複雜。

“大小姐需要我......”Anna連忙彎腰拾起地上的碎屑,臉上帶着莫名的激動,開口問道。

等了多少年,終于找到了破冰之人。

林千夜知道Anna的意思,她抿唇,定定的看了好一會空蕩蕩的手腕,恍若喃喃自語:“不急于一時,走吧。”

這邊,

花垣武道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那魂牽夢繞的門口,他毫不猶豫擡起手摁響了門鈴。

裡面傳來熟悉的溫柔女生:“哪位?”

“咦,花垣君?”從門鈴裡溢出說話之人的濃濃喜悅。

花垣武道低下帶傷的臉,呆呆的“嗯...”了一聲。

他記得...這聲音。

短暫的走神,很快傳來拖鞋啪嗒的聲音,冰冷的門一下子被打開:“花垣君!”

連同門一起打開的還有他麻木的心和塵封許久的記憶,他不知不覺的睜大了雙眼,過往種種瞬間變得鮮活生動。

花垣武道失神的看着眼前的美好,門内飄來淡淡的食物馨香,女孩子緊張關切的問他:“你又去打架了嗎?”

“不可以一天到晚找人打架啦!”橘色的頭發,唇邊的小痣和帶着撒嬌似的訓斥。

“你上周也為了一點無聊的小事才剛受傷不是嗎?”輕薄的劉海下,棕色的眼睛泛着水潤的光。

見他一直沉默着不回答,橘日向以為他痛得說不出話,擔心的看向花垣武道:“你還好嗎?看起來好痛的,傷口消毒了嗎?”

“都腫起來了,要我去拿創可貼給你嗎?”

聽着熟悉的話語,美夢成了真。

花垣武道不知不覺咬緊了牙關,艱澀的從喉嚨深處蹦出幾個字來:“橘...日向?”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話語,淚水卻不自覺的随着話音一起滑落。

腦海中,過往的記憶如浪潮撲面而來,将他淹沒,最後定格在得知死訊的新聞上。

橘日向一愣,看着眼前泣不成聲的少年喃喃自語:“奇怪?我為什麼......在哭呢?”

随即感到不好意思的伸出雙手,遮住臉上不斷湧出的淚水和傷痕。

“對不起,沒事的,我先回去了。”

花垣武道斷斷續續的說道。

“花垣君!”橘日向在身後叫住了他。

哪怕是走馬燈裡,花垣武道也覺得有些難為情,牽強的解釋:“那個...我就隻是...想來看看你的臉而已。”

橘日向才不相信這套說辭,她堅定的看着花垣武道的背影:“騙人,一定有什麼事。因為不是平常的花垣啊!”

花垣武道站住了,心下五味雜陳。聽着拖鞋‘吧嗒’聲逐漸靠近,他扭過頭,一雙柔軟的手輕輕包裹住他的臉頰,橘日向柔美的臉上帶着認真:“好好告訴我啦!”

“隻要是你的事情,我全都很想知道的。”少女手下力度加大。

心跳是如此清晰,少年的臉被擠在一起,分外滑稽。

“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哦!”

“笨蛋!”帶着軟糯的訓斥。

花垣武道慢慢低下了頭:“抱歉......”

如果這是一個走馬燈,請讓他沉溺永遠不要醒來。

他跟她趴在牆欄上,對了,想起來了。明明是她的男朋友,他卻老是惹她生氣,像個笨蛋一樣。她個子很小,但個性卻很堅強。

花垣武道扭頭看向橘日向想把這一刻深深印在腦海裡。

囫囵吞棗地說了一下他今天因為之前被瞧不起,被迫跟涉谷三中的三年級打了架,天色漸晚,很快就跟自家女朋友告了别。

“拜拜,明天學校見哦~”

她揮着手,活潑嗓音從背後傳來。

花垣武道不敢轉身,生怕臉上将哭未哭的醜樣子吓到她。

他走出公寓,走在深夜無人的道路上。路燈已經亮起,蛾子圍着溫暖的燈光打轉。

他一直很喜歡橘日向說‘拜拜’時的開朗語氣。

更沒想到,他連這種事情都......記得如此清晰......

認清根本無法忘懷這個事實,花垣武道站在路燈下,想起她的死亡,猛地抹了一把臉。

“可惡...”

帶着無可奈何的低低哽咽,壓得他喘不來氣。

花垣武道找了一個公寓旁的小公園,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悠着。

夜晚靜谧無人,他低着頭盯着沙地,試圖一個人整理着翻湧的思緒。

可是偏有那不長眼的打破了這大好時光。

“這還不是全部吧?”

“少騙人了!”

“給我原地跳!”

三聲嚣張的語氣吸引了花垣武道的目光,他擡頭看到三個小屁孩在攔路搶劫,被圍起來的黑發男孩不得不按照他們的吩咐原地跳。

口袋裡的硬币碰撞發出‘嘩嘩’作響的聲音。

“明明就還有嘛。”一個黃發小屁孩埋怨道。

“吵死了...這邊可正感傷着呢...”

花垣武道怒了,目光不善的看向那群小屁孩。

“快點拿出來!”

“少拖拖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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