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毫無征兆的暈倒,林千夜仔細琢磨了一下。
唯一接觸的怪異之處就是那些黑氣,像是詛咒一樣,散發着不詳的氣息。
而且也是在接觸過後,産生了一系列的類似于記憶碎片一樣的東西。
這些會在接觸過某些物品或者人後,不定時的觸發。
就像遊戲中固定的NPC支線一樣無厘頭的蠻橫。
有時很難分清是屬于過去,未來還是即将要發生的。
幸好,人類的大腦複雜多變,又沒有儲存上限。
要不然一時半會林千夜的CPU恐怕得爆炸。
而且感覺身體也比以往更為虛弱了不少。
難道是詛咒疊加的緣故?
她還用五帝錢蔔了一挂,說什麼置死地而後生。
但林千夜的直覺告訴她,如果将那些黑氣全部吸收的話,說不定會跟玩的遊戲裡一樣,這些詛咒就像Buff會互相牽制,抵消了也說不定。
屆時,她就會像個正常人一樣不用再為17歲的必死的預言而憂心了吧。
“該塗藥了吧。”
那人問着,卻是帶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說來也慚愧,自從那天昏倒被灰谷兄弟帶回之後,周圍的人就自發的輪流照顧。
“我自己來就好了,我可以夠到。”
“不用,你趴着吧。小心擠壓傷口,以後留疤。”
哪有女孩不愛美的,林千夜聽話的趴着。
他纖細的手指蘸着藥膏,慢條斯理的塗在林千夜的腰側。
微涼的指尖順着疤痕滑到後腰,帶着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眸光逐漸幽深,還沒等做些什麼就被幾人打斷。
“千夜醬~!我們來看你啦!”
艾瑪和橘日向他們輕車熟路的走進來。
“呀——!”
下一刻,雙雙捂住了臉,站在門口從指縫悄悄偷看。
花垣武道跟着自家女友來,順道想向林千夜告個别,就見自家女友跟艾瑪捂着臉堵在門口。
他撓頭,不明所以,下意識的探頭朝裡面望去。
一看就紅了臉,連忙也背過身去。
少女趴在層層疊疊的紗帷之後,半瞌的琥珀色眸子帶着迷蒙,側臉看向他們。
身後的麻花辮少年坐在一側,掀起她後側睡衣的一角,彎着腰手掌附在雪白的肌膚上,引人遐想。
隻是麻花辮的臉色并不開心就是了。
被人打斷好事,灰谷蘭眼裡飛速閃過一絲不耐。
但他慣會控制表情,合理利用自己的皮相。
他将睡衣拉下,再将被子重新給林千夜嚴實的掖好。
再一次回頭看向門口的人時,面上早已恢複了慵懶的笑。
“來看望千夜嗎?請...”
不等他說完,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佐野萬次郎的頭上還綁着繃帶,他冷哼一聲,眼神略過灰谷蘭飄向林千夜。
“萬次郎!”
見到原本應該在醫院靜養的熟人,林千夜有些驚喜的從床上坐起:“之前聽醫生說頭皮裂傷,還有輕微腦震蕩...需要靜養。我還挺擔心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你恢複的不錯嘛~”
萬次郎的表情逐漸柔和,他笑眯眯道:“真的嗎?謝謝你擔心我。”
“這次還要多謝你救了我和場地。”
他擡眸,神色認真的注視着林千夜。
主要是場地,他傷的很嚴重。
但是醫生說幸好林千夜的一劑猛藥,及時止住了出血,争取了一線生機,并且刺激了病人保持有意識的狀态,這才能将場地從死神手裡搶回來。
而且他的失控暴走,如果沒有被林千夜制止,拖延了場地的救治,場地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那你可欠我一個大人情呐~”
林千夜俏皮的朝他眨眼。
他黑眸一沉,不動聲色的颔首。
“哦對了,場地那邊...?”
“他醒了,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的。但醫生囑咐了他最近還不能出院。聽說你受傷了,急的跟無頭蒼蠅一樣。”
說到這,萬次郎輕笑一聲:“要不是讓Draken看着他,估計他爬着也要來看你。”
“現在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回頭跟他說,他也會消停吧。”
“麻煩你啦,萬次郎。我過兩天就去看他。”
林千夜也正好還有些賬沒跟算完。
場地:喂,Draken!(順手一拳)你開窗了?...怎麼突然覺得冷冷的?
Draken:(擋住)?誰閑的沒事給病人開窗啊!
“真好啊~早知道我也躺在醫院不出來好了。”
萬次郎假裝沒看到灰谷蘭在一旁默默地翻白眼。
恰好,龍膽從外面抱着一束花進來。
“我說哥,為什麼非得在下午讓我去買花啊?以前不都是早上...嗎...?”
他嘟囔着走近,愣了一下,掃視了一圈。
見衆人神色各異的回頭注視他,不由得噤了聲,将手中包好的薰衣草遞給林千夜。
少年錯開視線,緊緊盯着斜前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給,這個...老闆說薰衣草能助眠。”
最近因為記憶閃現的問題,再加上自己多思,林千夜有時候夜裡翻來覆去,睡得并不踏實。
而這些龍膽都看在眼裡。
“謝謝!之前就想說了,龍膽也很細心呢。”
林千夜笑的真心實意,龍膽被這笑容一閃,耳尖微紅。
“...你、你喜歡就好...”
艾瑪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
“這幾天的那個傳聞你們都聽說了嗎?”
林千夜一臉無奈,不會是自己被一虎砍成重傷的那個吧?
艾瑪和橘日向對視一眼,忍着笑意,擺手:“不是之前那個啦,有新的~!”
什麼?!還有新的?
隻聽艾瑪神神秘秘,瞥了一圈在場的幾個當事人:“傳聞說...”
“千夜醬跟Mikey關系暧昧,還跟其他不良糾纏不清。甚至跟場地差點雙雙殉情...什麼的...”
林千夜:什麼?這簡直是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