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依舊是林千夜死亡的第二個世界線。
本來每周開例會都已經夠無聊的了,現在還要讨論一些更無聊的事情。
“真無聊,”簡直無聊透頂了。
像夜總會的女人一樣叽叽喳喳的吵的腦仁疼。
“這裡是小鬼的遊樂場嗎?”
為什麼非得讓他來開例會啊。
嘶,是我自己要求的。
“今天定期會議想讨論的不是保護費,”
“可可表面經營的IT公司,柴的掩護公司,其他還有好幾處我們經營的公司,在三天前被警察抄了。”
“也就是說...”
“我們之中出了猶大。”
洋洋灑灑一大段,終于一字不落的說完了。
我在心裡長舒一口氣。
我眼神掃過一圈,衆人的臉色各異,想着還未看完的詩集,指尖不耐煩的敲擊桌面。
啊,什麼時候能快點結束啊。
不出所料,瓊花會的人也來了。
許久未見的六花小姐還是那麼的盛氣淩人。
那厚重的資料甩在桌子上,看着像是大家警告,實則是在給我甩臉子。
畢竟也不是自己幹的。
我無所謂的往後一仰,紙張擦着臉頰劃過,不想跟她計較。
跟稀咲拌起嘴來依舊絲毫不落下風。
仿佛能從她的身上窺探出記憶裡的那個人的一角。
就連叫走花垣武道的語氣也是如出一轍的像。
好似秉承了那人的意志一樣,相像得不可思議。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的對話上。
而我卻思考着剛才她故意弄掉的手串,和俯身在花垣武道耳邊的低語。
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互看不順眼,甚至欲除之而後快的兩人看起來如此的和諧。
能讓人放下恩怨,一瞬間統一了戰線。
明明...
武道這家夥可是殺害那人的元兇之一啊...
她叫武道單獨出去的不正常舉動,不僅是我,稀咲也有所察覺。
我盯着她離開,角落裡傳來不合時宜的聲響。
本來無處宣洩的煩悶就已經足夠讓我躁動,那既然有人願意當出氣筒,那也不是不能滿足的。
我指着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輕松。
“帶出去吧。”
果然,礙眼的人一出去,空氣都清新多了。
上好的碧綠色茶湯在裡面蕩漾,香氣撲鼻。
茶水像一個漩渦,似有魔力深深吸引着我。
我盯着手邊的茶盞出神,手指點在杯沿,無意識的轉着。
好像她也很喜歡這種香味來着。
稀咲說要單獨跟武道、千冬聊聊。
我看在眼裡,沒一會也找了借口溜出去透氣。
說什麼‘很後悔還是殺了場地’什麼的,還很正式的鞠躬道歉。
我在牆後靜默的看着,不能自己的差點笑出聲來。
實在是太好笑了。
兩個死敵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不過,稀咲有句話說對了。
他本身就是為了權利不擇手段的人,要不然怎麼會在橘日向被武道設計死後才告訴他真相。
如果一開始就告訴他,
‘喂,實際上要你殺的目标其實是你最愛的女人’。
花垣武道那家夥雖然不比以前單純,但也絕對不會狠下心動手。
真是惡劣的人性啊...
我都分不清。
稀咲他是為無辜慘死的橘日向報仇呢,還是想要靠着揪出猶大這個由頭,趁機享受支配昔日仇敵的生死權利呢?
太複雜了,
将犧牲的女人作為談判的籌碼,拉扯着。
醜惡的嘴臉...
真的是太複雜了。
親眼看着他們兩個蠢貨被忽悠喝下下藥的酒,稀咲露出熟悉的猙獰面目,然後兩人倒地被稀咲的手下結實的捆在椅子上。
老實說,花垣武道猜錯了,稀咲并沒有在酒裡下藥。
但是,他也沒錯。
藥早都被化成水跟冰融在了一起。
這方法還是跟她學的。
嘻~怎麼不算下藥呢~
死人是最會保守秘密的。
稀咲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兩人活下來。
我冷漠的看着稀咲一木倉打穿了花垣武道的大腿。
他叫聲凄厲,哀嚎個不停。
鮮稠黏膩的鐵鏽味似乎都飄到了我的鼻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