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以為你身上味道是索諾澤那裡沾來的，但剛剛我發現它們并不一樣，”桃樂絲從錦囊裡摸出來了一個小噴壺，裡面裝着聖水。

她把噴壺遞給布魯斯，“直接噴在身上就行，源自于邪物的味道容易吸引邪物，你覺的你是從哪裡沾染來的。”

布魯斯沉默地看着桃樂絲，她和剛剛的她判落兩人，剛剛的她暴躁易怒，現在冷靜嚴肅。

桃樂絲依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叔叔，“我現在是你的最優解？如果是人為，我不會參與。”

蝙蝠俠最終選擇開了口，“三天前，有15名女性的屍體出現在了一家關閉的診所裡，她們都是突然性的自發走進診所，進去就沒有在出來，屍檢報告上顯示全部都餓死的，死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單單隻有這點的話，什麼猜測不出來，”桃樂絲輕啧了一聲，能在他人身上留下那麼濃重的氣味，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觑，隻有女性，是為了實現某事的特定要求，還是單純的癖好。

她接着問，“誰在跟進這件事。”

蝙蝠俠答:“羅賓和攪局者。”

她下達命令般的指使道:“讓他們停止，你不想他們受到傷害的話，光是氣味就夠人受的了。”

布魯斯的手機震動打斷了對話，他看了眼手機屏幕後，接了電話，“阿福。”

“布魯斯老爺，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準備午飯，”阿福的語氣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就好像桃樂絲并沒有離家，隻是和布魯斯短暫的出去了一趟。

布魯斯沒有搭話，他看向桃樂絲。

桃樂絲的右手又開始轉她的樹枝，事到如今，也沒什麼理由不回去了，很明顯，無論是哥譚、弗洛尼爾、風衣團還是夢都希望她參與進哥譚的破事裡，隻是想讓她留在哥譚的話，沒必要把她的馬甲扯掉。

十幾秒後她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可以回去吃個午飯。”

說完她轉身走進了卧室，撈起了她的花，然後調整好了一個笑容，不像她平常常挂在臉上那種帶着譏諷的笑容，而是一個真摯的，能表達心情愉快的笑容。

布魯斯看着桃樂絲的背影，“我們等下就回去。”

“回來就好，”阿福的嘴角上揚，下一秒電話那頭的兩人就出現在了他眼前，由于沒有提前打招呼，另一位家庭成員做出了防備動作。

桃樂絲隔空将達米安的劍塞回了劍鞘裡，“真是不同尋常的歡迎儀式呢。”

阿福看着長高一大截的女孩感到有些不真實，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他是出現了幻覺，但很快他就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真的不能再真。

“阿福，驚喜！”桃樂絲把花放到茶幾上，然後一把抱住闊别四年的老管家，對方身上的甜絲絲的香味讓她感到安心，他肯定又烤了小甜餅。

松開阿福後，桃樂絲看向了達米安，這是她第一次正式與塔利亞的兒子見面，他長的很像他母親。

她向達米安伸出手，“你好，桃樂絲·伯恩。”

達米安雙手抱胸，将桃樂絲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達米安·韋恩，聽說你昨天殺死了一個地獄裡的惡魔。”

桃樂絲收回了手，真是沒禮貌，“隻是開一槍，殺死我的不是它，是偉大的布裡吉德女神，她在烈火中鑄造了可以殺死一切邪惡的子彈。”

達米安的嘴角上揚，自從他聽說桃樂絲小時候為了新玩具撓花B的臉後，他就一直想見見她，但他們說桃樂絲因為傑森不肯躲在修道院裡不肯見人，現在真相大白，他的親人就不會是懦夫。

阿福和布魯斯在旁邊欣慰的看着兩個友好交談的孩子，事情遠比他們所預想的要好。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某位上了年紀的先生好像兩天沒睡過覺了。”阿福低聲對布魯斯說。

布魯斯輕咳了兩聲，自從康斯坦丁對他說了一句清醒後，他直到現在都任何的困意，得挑個時間去問問對方，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徹底戒掉睡眠。

把布魯斯趕去睡覺後，阿福想跟桃樂絲聊聊，但現在已經10點了，他得去準備午飯。

阿福走後，達米安問桃樂絲，“所以你真的在給惡魔幹活嗎？”

桃樂絲躺倒在了沙發上，看着熟悉的吊燈和天花闆，含糊不清地回答：“我欠它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達米安察覺到桃樂絲滿臉的倦色，于是不再和她搭話，并将提姆遺留在沙發上的毯子丢在了她身上，然後繼續看他的少女漫畫。

桃樂絲聞着毯子上的咖啡味，不一會就睡着了，但沒過多久，她聞到了一股和布魯斯身上的相似的味道，但濃烈千百倍，她将自己從睡眠中扯了出來，睜開了眼睛，“發了什麼，索諾澤複活了嗎？”

一個金發，穿着紫色上衣的少女彎着腰看着她，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上全是笑容，“抱歉，把你吵醒了。”

桃樂絲的手伸進口袋，從錦囊裡摸出了一瓶聖水噴壺，對着少女的臉就是一通亂噴。

史蒂芬妮一臉錯愕的後退，然後開始檢查自己身上有什麼問題吓到了桃樂絲。

“她雖然有時愚蠢的不太像正常人類，但确實是個人，”達米安合上了漫畫書。

“達米安！”史蒂芬妮撸起袖子，打算給沒有禮貌的小崽子一點教訓。

桃樂絲揉了揉眼睛，又從錦囊裡掏出一枚用紅線串起來的古銀币，将它抛給斯蒂芬妮，對方伸手接住了。

“貼身帶着，什麼時候都别取下來，你最近最好不要離開這座莊園，小紮在這裡布下的屏障會保護你，”桃樂絲拍了拍自己的臉。

史蒂芬妮看着手中的古銀币，想到桃樂絲在修道院待了五年，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她最近确實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出去夜巡的時候，她總能聽到小孩的聲音，但四周除了她空無一人。

她擡頭問桃樂絲，“我是被什麼東西纏上嗎？鬼魂？惡魔？”

“我還不知道，”桃樂絲搖頭，“但我會盡快解決掉。”

惡魔之子和攪局者異口同聲，“我也要去。”

桃樂絲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行，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們。”

達米安冷哼一聲，“我還沒有弱到要你來保護。”

甚少和家裡的小弟弟站到一邊的斯蒂芬妮贊同的點頭，“作為姐姐，應該是我保護你。”

桃樂絲沉默了，反正她會瞬移，誰也追不上她，見她沒有拒絕，史蒂芬妮開心的宣布，“就我們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