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很大，大到即使是她的現任主人也有未曾踏足過的地方。

“Fly me to the moon……”

管家哼着歌穿行在昏暗的走廊裡，最終停在了走廊的盡頭，一扇厚重的胡桃木門前，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銅制的鑰匙，随着“咔哒”一聲，門開了，光從房間傾瀉到了走廊上。

這裡曾是瑪莎·韋恩的茶室，桃樂絲兩歲生了一場大病後就改了用途。

房間的中間擺着一張桐木供桌，供的不是神像，而是一支正盛開着桃花，它像剛從樹上折下一樣，嬌豔欲滴，帶着一縷清香。

阿福從房間左側的櫃子裡取出三根香，熟練地點燃、雙手舉香、躬身敬禮，最後将香插入桃花前的蓮花狀的銅質香爐裡。

做好這一切後，他待了一會就離開了，等他走回廚房時，五谷粥剛好煮好，掀開蓋子，水蒸氣和谷物的香氣一起湧了出來。

他用一個天青色的陶瓷小碗盛了一碗粥，連帶着一個白色的小瓷勺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小食盒裡。

最後他提着食盒，在車庫裡選了一輛最不顯眼的車朝韋恩大學的方向開去。

——

“早上好，阿福，”桃樂絲打開了公寓大門，她一身工裝，頭發和衣服上洛滿了髒污，手裡拿着一支骨杆毛筆，黑色的筆尖往下滴鮮紅的液體。

“你在……，需要幫忙嗎？”阿福走進公寓，發現原來的東西都被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名生物的部分身體、用桶裝着的五顔六色的液體，堆在牆角一起的礦物……十幾個像是白雪公主裡小矮人的小東西在公寓擺弄着它們，嘴裡叽裡呱啦的說着他聽不懂的語言，公寓的牆面上已經有一半被畫滿了圖案，他見過其中幾個，都是與保護和隐藏有關的。

整個公寓的味道非常難聞，他還沒待十幾秒，就感覺鼻子隐隐作痛，腦袋開始變得昏沉。

“你是在裝修？”阿福向後推了幾步，給一個舉着一條腿的小矮人讓路。

【那邊那個小地精在偷懶。】

适當的摸魚可以接受，我不是黑心的資本家。

【……】哥譚無語。

“我在做一點防禦措施，”桃樂絲給了自己一個清潔術，然後掏出了一個口罩遞給阿福，她短期内離不開哥譚，又不想回韋恩莊園，隻能動手給自己造個安全屋。

她看着阿福手裡的食盒，“裡面裝着什麼？”

“粥，有空喝嗎？”阿福把食盒遞給了桃樂絲，把口罩帶上，大概又是魔法物品，帶上之後他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了。

【管家先生熬了很久，很好喝。】

“有是有，如果你需要我喝的話，”桃樂絲四周張望了一下，招手讓一個帶着白色安全帽的地精過來。

白色安全帽立馬走到她到她身邊，用地精語說：“什麼事，老闆。”

她用地精語回:“我離開一會，你給我好好看着它們！别給我偷奸耍滑，那邊那個偷懶好幾次了，我的時間要是耽誤了，答應你們的東西可不能全部兌現。”

【剛剛誰說自己不是黑心資本家。】

白色安全帽捏緊了拳頭，事多錢少，狗日的，被普米勒壓榨就算了，還要被它朋友壓榨，“放心老闆，一切都有我在。”

桃樂絲滿意的點頭，帶着阿福走進了主卧，裡面還留着一個椴木的衣櫃，她拉開櫃門，對着阿福做了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