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什麼白臉，她是來自仙靈之地的仙女，”小女孩結結巴巴地和記者說道：“她能飛起來，身上有香香的味道，她還給了我一顆糖，我本來想留起來的，但我太饞了。”

她興奮地像記者展示一片透明的糖紙，上面還殘留着檸檬的香氣，“我以後也要和她一樣一拳打倒壞人，做一個拯救别人英雄。”

“你會的，”記者勉強扯出一抹微笑，笑容中帶着苦澀和疲憊，這已經是他能展現的最正向的表情了。

時間不早了，他該離開了，但他還是耐着性子聽小女孩用詞混亂的描述白臉少女，直到她午飯時間。

他謝絕了小女孩媽媽的午飯邀請，帶着他的東西離開了這個溫馨的家，回到了他的車上，他将座椅放平，打算睡一會，這是個安靜的社區，不用擔心被打擾。

“怎麼樣，”坐在他副駕上的威廉将腳搭在儀表台上，如果不是他死了，他會被車主轟下去。

記者沒有搭理他，隻是閉着眼睛嘗試進入夢鄉，隔了幾分鐘，威廉以為他睡着時，他含糊不清地開口：“原來活着也可以這麼累。”

“切，”威廉氣笑了，“等你死了，你就老實了。”

——

蝙蝠洞，鲛人被關進了籠子裡，達米安在用鮮魚喂它。

“相比起鮮魚，它更想吃你，”桃樂絲喝下一口滾燙的姜茶，她不知道阿福從哪裡看出她下了水，她全身上下都換過了，她對查看監控的蝙蝠俠和神谕說道：“販賣非人物種這種事也不是新鮮事，我參加過不少，非法合法都有，弱肉強食，說不定你們在未來也會出現在籠子裡等着他人出價，我有信心比你們都貴。”

【哪怕你自願拍賣自己，誰敢買？】

“我傾家蕩産也會把你買下的，”阿福笑着接過桃樂絲遞給他的空杯子，小桃從小不挑食，給什麼都會吃幹淨。

哥譚，說話，桃樂絲嘚瑟的笑。

“狐狸一般不會有兩條尾巴對嗎？”神谕

指着奈何島上翻垃圾的一隻髒兮兮的狐狸，勉強能看出它是白色，它的兩條尾巴正無力的耷拉着。

桃樂絲教一蹬，轉椅向前滑了幾米，“小狐狸精，不知道是修為不夠，還是虛弱，沒化成人形，真希望它來自青丘，這樣又可以收個人情，啊不，狐情。”

“達米安你和我去嗎？”她的頭向後仰。

“去，”達米安立刻停止了投喂鲛人，相比起魚，他更喜歡狐狸。

“OK，”桃樂絲伸出左手，打了個響指。

兩表姐弟出現在奈何島的時候，剛好起了一陣風，一個白色塑料袋子糊住了桃樂絲的臉，一股子發馊的食物的味道，她生氣的扯下。

幾米之外的地方，小狐狸渾身的毛都炸了開來，正警惕地對他們發出絲絲的恐吓聲。

“不跑？”桃樂絲歪着頭。

達米安盯着小狐狸的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