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陪我們吧。”

“小報春花，留下來吧，這裡太冷了。”

桃樂絲罵罵咧咧地在奇形怪狀的惡魔堆裡穿梭。

“放開你們的髒手，”一個人形惡魔舉着一把燃燒着冰藍色的火焰的火炬突然出現。

它看着像一位30歲左右的人類女性，背後有一對黑色的翅膀，和一條細長的黑色尾巴，它雙眼的位置被一條黑布蒙着，她是色欲面前的紅人，她的話一出，惡魔們立刻安分了下來。

她對桃樂絲說道：“我主讓你回去，這裡沒有你想知道的，我們被迫放棄了一個姐妹，祂的力量強大，我們連一個緣由都沒有得到，我們感恩你沒有殺死她，但也别請将她送回地獄，她不在屬于這裡了。”

說完人形惡魔走了，沒有理會桃樂絲的追問。

“這算什麼事，”她煩悶的踹了腳腳邊的一隻眼球形狀的惡魔，将它踹到了百米開完，它生前是個喜歡偷窺的之人。

心情沒有緩解的她抽出在怨靈夢境裡使用過的那把劍，在這裡發洩了十幾分鐘，左右它們是砍不死的。

她去了第二個地方，仙靈之地，妖精女王泰坦尼亞的花園。

女王像早早料到她要來一樣，在花園擺上了一隻白色的長桌，桌子上擺滿了精緻的茶點，身穿華服，頭戴桂冠的她美的不真實。

她淺笑着朝桃樂絲招手，“現在是下午茶時間，我親愛的報春花，你來的可真準時。”

“我的榮幸，殿下，”桃樂絲坐到了女王的對面，立刻有侍從從她手裡拿走報春花，端着泡着玫瑰的水為她洗手，用金子做的梳子為她整理有些淩亂的頭發，最後為她帶上女王同款桂冠。

這過程中她原本焦躁的心情平和了下來，這就是她喜歡這裡的原因，在這裡她可以短暫得抛下所有，沒有什麼能來煩她。

她像是真的來參加下午茶的一樣，開始評鑒紅茶和甜點，同女王交流花園的花，直到一壺茶見底，她才開口詢問：“殿下，我遇到你一些問題。”

女王擺弄着自己的發絲，她用一種看珍寶的眼神看着桃樂絲，“你知道的，小蜻蜓，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

“殿下，我當然知道，”桃樂絲點頭，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開始讓自己忽視一切感受，慢慢地沉浸在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變成一片林海。

她走在林海之中，所有的生命都歡迎着她的到來，鳥兒在她頭頂盤旋，然後銜起她的發絲和衣擺，好似她是此地的主人。

她四處張望着，最終看到一株山蘭，它還沒有到花期，隻有幾片細長、翠綠的葉片，上面還挂着露珠，她跪倒在了山蘭身邊，小心翼翼地将它完整的從潮濕的泥土中挖了出來，沒有破壞到任何一條細小的根莖。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那株山蘭出現在了她手裡，她将它獻給了女王。

女王走到桃樂絲身邊，親手接過山蘭，在她的視角裡，這株山蘭是從桃樂絲的掌心緩慢生張出來的，“跟我來。”

桃樂絲起身，跟在泰坦尼亞女王身後，像花園的深處走去，她們走過鮮花盛開，春意盎然的春和萬木蔥茏、枝繁葉茂的夏，最終停留在了一片落葉之中，泰坦尼亞女王為山蘭挑選了個好地方，然後用她潔白的手刨開泥土，将山蘭中上上去，原本離開土地有些不悅的它，被種下後，立刻又開心了起來。

“好了，你問吧，”泰坦尼亞女王朝桃樂絲愛戀地笑。

“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讓我吃掉，以及操控這一切的是誰。”

“好問題，”泰坦尼亞女王繼續朝前走去。

她跟上，在穿過幾顆高大遮擋視線的喬木與灌木之後，是一片平整，有人工修建痕迹的草地，中間有一個大理石噴泉，泰坦尼亞女王的白馬真悠閑地在草地上與一隻燕子嬉戲，泰坦尼亞女王走到噴泉旁邊，看着水中的自己。

她的聲音輕柔而悅耳，“因為他們要将他們的一切都獻給你，他們自願奉你為神明。”

桃樂絲疑惑了起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神明，他們為什麼要選擇我，我隻是一個人，一個算不上好人的人。”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她想起了她身體裡的封印，或許與那有關。

“至于操縱一切是誰，”泰坦尼亞女王伸出手指将水裡的自己攪亂，“應該有人告訴了你，這個世界的終點是毀滅，你可以結束毀滅。”

“可事實并不是那樣，我的小啟明星，他們沒有看真切，毀滅并不由你結束，毀滅之後新生自然而來的會到來，就像四季那樣，周而複始，循環往複，你要結束的不是毀滅，而是循環，這個世界需要一個新生，一個真正的新生。”

桃樂絲沒有回話，所有事物的命運都在命運之書上書寫，所有的未來的都是可預見性的，唯獨她不在，唯獨她都無法預見。

“他們不會害你，不會害你的朋友，還請你不要反抗，走上那條為你計劃好的道路。”

桃樂絲抱着她的花離開了仙靈之地，回到了哥譚，此時是晚上，下着小雨。

她離開了兩天，她站在韋恩塔上，有些迷茫，然後她告訴自己，别多想，就像她一直做的那樣。

“小桃，”布魯斯出現她身邊，“你的朋友回去上課了，他幫了我們很多，除了那隻貓，威脅已經清除了。”

桃樂絲點頭，“與其打斷小紮的巡演，不如叫他，他看着是不是像個大好人，還和提姆同名。”

布魯斯勾起嘴角，“除了有些孩子氣。”

“我跟你說，在某個命運的岔路口，他可是毀滅了世界，”桃樂絲開始絮絮叨叨地同她叔叔講提姆·亨特。

她小時候喜歡和家人講述她的朋友，她喜歡贊美他們，期待她的家人和她一樣，喜歡上她的朋友。

在回家之前，白臉和蝙蝠俠一起抓住了一個的小搶劫犯，被搶劫的是一個記者，他頹喪極了，幾乎沒有活下去的意志。

桃樂絲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朵剛被掐下來的報春花給他，“死了，你還是得以靈魂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那感覺更糟糕，你不會想知道的，如果你想的話，我會托我的朋友告訴你。”

第二天，威廉給剛睡醒的桃樂絲帶來了一份報紙。

頭條是《震驚！白臉竟是新羅賓》，配圖是她和蝙蝠俠懲治那個搶劫犯的照片，将她拍的很帥。

“恩将仇報的傻逼，他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