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淨沙看觀衆走出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像沒事人一樣也不計較起身從背包裡拿出一個手膜：“這個手膜其實是測零力的道具，根據我的觀察，你的零力比五敗要強，甚至高于一些七魄。”

奎因來到輾遲面前點點頭附議天淨沙說的話。

“說到你的零力，應該是從餃子館那天開始的，你遇到的第一個傀儡可以說是你零力開始活躍起來的契機…”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不會在跟蹤我吧？”輾遲聽完對方對自己一字不漏的描述眯着眼睛像看變态的眼神。

“你那什麼眼神啊，你忘了我在褪憶亭裡看過你的記憶。包括你無意識的記憶我都一絲不漏的全看完了。”

輾遲聽完連忙詢問：“那，你看到我身上的零力怎麼來的嗎？”

天淨沙遲疑嘶了聲看了眼奎因又看了眼輾遲：“輾遲，你沒去過昧谷吧。”

奎因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看向天淨沙，難道輾遲和昧谷有關系？奎因自打有意識就沒回過昧谷，那個地方除了陰暗幽森就沒别的東西。而且陰暗幽森還是聽去過的重零講的。

但是如果天淨沙這句話是真的，那輾遲應該就是和昧谷有關系了。

奇怪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奎因聽着天淨沙以前的自述，努力回憶着當時那個時間段發生的事情。他好像是記得十幾年前有一段時間要他們這些零活捉一些人類然後送去昧谷…難道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嗎。

天淨沙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奎因突然湊近：“怎麼，你想到了什麼嘛？這種事情你們零應該很清楚的。”

奎因搖了搖頭，他隻是一個常年在外遊蕩的重零，對于昧谷裡面的事情他基本上是靠着其他重零的消息。

“所以奎因怎麼會來這？”輾遲把話題繞了回來，奎因指了輾遲又在手裡凝聚成一團零刹。直白了講就是為了幫你控制零力。

天淨沙的訓練是為了不讓零力入侵輾遲的本心，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

輾遲撓了撓後腦勺天淨沙拍了拍手：“等會再聊這個，輾遲，想看看你的訓練成果嗎。那就跟我來。”

入夜。三人躲在一草叢裡，輾遲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元氣包裹心能控制零力。

“來，用元炁包裹心。”

輾遲閉眼心髒位置浮現了刹那紅色元氣。

“好了，然後呢？”

天淨沙看了眼奎因，奎因釋放零力瞬間包裹住輾遲。輾遲的視線變得黝黑随後陷入昏迷，自己零力爆發誤傷辰月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出來，一瞬間輾遲大口喘息着，看着自己身上浮動的零力一臉不可思議。

“這，這就是零力？”

“是的，來，出去走兩圈。”

天淨沙把充滿零力的輾遲推出去，輾遲茫然的走了兩圈沒多久就有傀儡找上門來。

“然後往前沖。”

聽到天淨沙讓自己沖過去輾遲雖帶着疑惑但還是擡起腳步閉眼咬牙沖向了傀儡。

“這…這裡是心境？我不是沖的傀儡的嗎？”

“因為擁有零力可以進入人的心境，好了輾遲，看面前的敵人。”

天淨沙的聲音從空間四面八方傳來，奎因閉着眼睛釋放零力傳達着天淨沙說的話，當然這些話也是奎因讓天淨沙幫忙轉述的。

話音傳達完奎因收回零力盤腿坐着吐出口氣，起身看着僵在原地的傀儡直到輾遲一臉興高采烈從心境裡出來。

他還想再試一次！

輾遲出來後也不休息繼續亂走揮灑自己的零力，說實在的奎因也饞了。

雙眸微閃奎因低聲嘶吼吞了口唾沫，奎因額上的零印微微閃爍，天淨沙看着奎因的模樣眼珠子一轉指着輾遲。

“你要不吃點？”

奎因擡頭看了眼天淨沙。算了，他平時吸收的夠多了，而且現在輾遲還會控制零力，他再吸食就是光明正大的搶輾遲的力量。不過他想，輾遲應該不會介意。

接下來就是輾遲肆意的散發零力擊敗傀儡體内的重零，奎因隻得在心裡比劃，少了一個，雙少一個，叒少一個。

桃源山某處，胄帶着自己的零術開始布置陷阱，安排好吸引俠岚的重零後他們也準備開始甕中捉鼈了。

輾遲的訓練就此告一段落了，他得趕回去參加神墜試煉，天淨沙在走之前給了輾遲一個風鳴子示意這東西可以召喚小年糕之後便離開了。

輾遲和奎因對視一眼，該返回玖宮玲了。

離開後的天淨沙找到了一處雅緻的地方擺上了茶具，看着詩情畫意的風景不由的朗誦了首打油詩。

“茂木殘花任風蕭，”

“月初日落将心照。”

“流離天涯虛無路。”

話音停止，葉落歸根。天淨沙微微側目看着身後的人輕笑飲茶舉起：“又見故人，山鬼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