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午和山鬼謠的一戰耗費了她太多的零力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多想，三步做兩來到附近的道路上，這條路上隻有一位樵夫。

奎因眯起眼睛零刹捏在手上，後腳一蹬如箭般沖出。萬物生瞬間釋放。嬌小的零鳥撲扇翅膀飛向準備下手的辛垣，後者雖然零力匮乏但一直保持警惕。

“怎麼會，這是窮奇的零力？”辛垣躲閃開來視線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不清，他們的信息怎麼會漏了一個人。不對。

辛垣勉強打起精神，來者着裝不似這個時代，墨色帽沿半遮額前上那鵝黃零印，月灰色雙瞳在半透帷幔下閃着紫芒，黑白交錯墨金點綴的長擺随風輕舞。

“…零。”

辛垣不同于普通人，她能直觀的感受到對方不是傀儡也不是她這般，但是人形的零，七魄或者之上嗎…辛垣的視線又開始模糊，思維開始單薄隻得輕啧一聲零刹捏在手上便沖了上去。

奎因看着對方沒有逃跑而是朝着自己沖過來意料之中，五指成抓眸中紫芒微閃。

零術·萬象皆空。

“看來我們來的剛剛好。”山鬼謠的聲音從附近傳了過來，像是早就知道般看着倒在地上的辛垣指着讓輾遲分點零力過去。

“你也逃出來了，弋痕夕老師還好嗎。”輾遲把零力輸送給辛垣後有些着急，奎因比了個還行的手勢随後指着倒在地上的辛垣。你們抓她做什麼？

“山鬼謠說為了和柏寒做一筆交易。”遊不動撓了撓後腦勺，看着山鬼謠擺陣把人放了進去。

零力的恢複讓辛垣緩緩清醒，第一時間視線放在了情報裡沒有出現的奎因身上：“為什麼你會有窮奇的零力。”

奎因微微歪頭，有窮奇的零力很奇怪嗎？奎因一大跨步走到輾遲旁邊擡手搭着對方肩膀，這個也有窮奇的零力。

辛垣看着對方有着答案裝糊塗的模樣沒有在詢問而是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山鬼謠指尖散發點點金光：“我知道你以前是成天殿的兩儀俠岚，但是據說早就犧牲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模樣一點都沒變…體内還有零力。”

山鬼謠其實猜到了大半，但是他還是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辛垣默認對方的動作，記憶探知開始窺探當年的一切。

遊不動胳膊肘抵着奎因悄咪咪的：“零力還能永駐青春？”

奎因思考了一下鄭重的點頭，詳細的可以參考逝炎，更詳細的參考他自己，雖然上古時期的記憶基本上都想不起來，但是他這幅模樣妥妥的是駐顔。

“這麼講的我也蠻想要零力的。”遊不動嘟囔着。

“如果你想變成三餐依靠人類的惡念和灌入零力的蝕骨之痛的話那也可以。”

山鬼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遊不動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那算了，他可不想舍棄掉他最愛的包子。

山鬼謠收回手看着面前目光漠然的辛垣：“體内被注入零力後你失去了意識，相離老師發現用俠岚術封印了你。那個俠岚術原本能治愈你。可惜在那不久相離老師就犧牲了。”

山鬼謠沉默了半晌繼續道：“而随着一年前窮奇的封印被破，你體内發零力被喚醒。終于，相離的陣式被完全打破。”

“怪不得他有零力，就好像一個人治療了一半表面看起來好了但是完全沒有痊愈。”遊不動抿嘴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雖然是大家都是俠岚但是現在玖宮嶺變成現在這樣應該是對方在幕後操控。

奎因走進了兩步鼻尖輕動繞着辛垣聞了一圈，有假葉大人的零力，看樣子時間的确是在輾遲的那個時期。

“以人類惡念為食，久而久之你便開始依賴零力。”

“那不是很好嘛，隻是吸食惡念又不是變成傀儡。”

然後遊不動就被奎因拍了拍肩膀，純善亦或者純惡的人類和零其實沒多大差别。

他當年就見過純惡的人類，有些事做的比零還過分，剛好路過的奎因看着那閃爍的惡意照單全收全部轉換成重零。

“把惡念就這麼活生生的抽離體外，人類的身體是承受不住的。而且惡念一旦被抽離那關于這個惡念的記憶也會跟着消失。”

山鬼謠知道遊不動在想什麼，沒有給對方提問的機會：“不管是惡的記憶還是善的記憶，他們共同組成了一個人的過去，而且隻要正确對待，惡的記憶也能成為前車之間。”

“啊，那好吧。”遊不動閉上了嘴。

“所以你們抓我來有什麼目的。”辛垣調息了大半緩緩開口，就算那個人型零不來攻擊她，她也一定會被山鬼謠他們圍攻的。

“用你的元炁召喚海東青，我要和柏寒，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