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已是全身無力地躺在榻上,眼睛漂亮地阖着,像個玉像安然靜卧。空氣中彌漫着皇帝點燃的龍挂香的味道,驅散了整個下午的旖旎。胤禛将胤祥裹在幹淨的被裡,自己先下了榻,喚了外面的總管太監蘇培盛,“把水打來,準備些幹淨衣物,朕與怡親王要沐浴更衣,再備好晚膳,要清淡點,都放書房裡。”聽了前半句,蘇培盛頓了頓,皇上這意思怎麼聽起來是要跟怡親王一起洗,于是又自己加工理解了一遍,想着應該是讓移兩個浴桶進去,于是傳給下人做去了。養心殿下人手腳都相當麻利,胤禛剛進暖閣榻上側躺看着如今已經安安靜靜睡着的弟沒一會兒,一切就都準備好了,蘇培盛在暖閣外喊着皇上。胤禛馬上起身出來,對蘇培盛低聲喝道:“喊什麼喊,養心殿内不得高聲,自己不是天天說。下去吧。”說完就立馬轉身回到暖閣,輕手挂起帳子,看着床上靜靜躺着的弟弟,面如白玉,與生病那天一樣悄無聲息,臉上卻還殘留一點尚未褪卻的淡紅,平靜的呼吸起起伏伏,讓人看得心生無限歡喜。胤禛看得心喜,彎下腰去,輕輕一吻,再将胤祥蓋着的被褥緩緩打開,擔心對方着涼,傾身其上罩着對方,一隻手先穿過胤祥頸下,那一刻,兩人的臉再次靠得很近,胤禛輕輕喚道:“王子,哥哥帶你去洗洗。”胤祥仿佛聽到對方的話,眼睛微微睜開,垂着看對方,望見對方溫溫的笑,感到胤禛一手将自己的頭擡起來,一手穿過自己的膝下,将自己托抱起來,也自覺地輕輕擡手摟上了對方的脖子。胤禛笑着看自己懷中的人,評價道:“很乖。”緊緊抱着胤祥快步往書房去了。
到了書房,胤禛也是舒心,這蘇培盛倒是通情達理準備了兩桶水,于是先将弟放入一隻浴桶中,待對方坐穩,自己也脫去衣物跟着坐了進去,小心将胤祥抱起,坐在自己腿上,隔着水一點點地探着對方下部,輕輕地處理起來。整個過程很快,胤祥更多地是閉目休息,隻不時睜眼瞥到皇帝溫柔探查的眼光,身上未有太多不适,隻覺得方才受難的地方,如今在接受一點點溫柔的親吻般,脹痛一點點地散去,最後空蕩得輕松與舒适。清理結束,胤禛将胤祥抱出,再踏入另一桶水中,用毛巾認真擦拭着王弟身上的每一朵紅痕,為對方洗淨最後一點塵染,也擔心胤祥風寒方愈,動作又輕又快,無知無覺間,胤祥已經被抱出浴桶,與胤禛裹在同一條沐巾中,身體緊貼。胤禛将對方包得嚴實,先帶回暖閣,輕輕放在榻上,找來之前備好的退紅消腫藥,一點點為胤祥敷上,又給他将衣物一件件穿好,接着才收拾好自己,出到書房把晚膳端進了暖閣。
取進晚飯後,胤禛才舍得将弟喚醒,“王子忍一下,先坐起來用下晚膳可好?”胤祥被方才一通搗鼓,已是醒了,隻是裝作沒醒不看,如今對方特意叫自己,還用了“忍”,隻能擡眼。胤禛見弟終于擡了眼,眼睛裡一絲缱绻,還殘留一點倔強,勾得心動,努力壓了壓,又心生慶幸自己沒有過頭,對他說道:“我可以喂你。”說着将對方扶起,胤祥配合地自己也出了點力,靠着床沿坐起,不料下身傳來一陣鮮明的刺痛,這才讓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得忍忍,一邊低低發出沙啞的聲音:“我還好,皇帝一定很累了,就别……”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竟跟患了風寒似的,略微尴尬,胤祥又吭了吭聲,盡量清楚地把話補完說:“……喂我了。”胤禛看着對方實在可愛,也不與他争,便說:“好,哥哥将飯端來,弟自己吃。”于是在胤祥一點恨恨的眼神中将晚膳端到了床上,讓他先吃着,自己将榻上狼藉部分都收拾了,再傳了蘇培盛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