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沒走多久,眼前就出現了一座拱橋,橫跨在運河上。通運橋前有兩座簡單的驿亭,六角上挂了燈籠,邊上還有守衛亭,福德廟與文昌祠,都也還點着燈。在這會兒,岸邊也有不少船隻,或停泊,或準備啟程,所以通運橋上往來的人倒是比别處都多,方才一時的寂寞感也随之散了。兩人走到橋上,憑欄觀水。隻見橋東西兩側都有石砌平台,乘船者往來紛紛,緩慢又匆忙。胤祥看着風景,又看了看胤禛,見胤禛看得比自己認真,開口淡淡問道:“哥哥怎麼看得這等仔細?”胤禛這才看了回來:“此地應是京杭運河北端渡口,出任江淮流域之官員,入貢京城之使節,南來北往之文人墨客,走水路者多于此上下船。雖如此熱鬧,我見諸人皆是身處逆旅之行人,終究孤獨得很。”胤祥拍了拍胤禛,握上胤禛兩隻手腕,溫溫說道:“所以哥哥又是感慨自己怎麼這樣有幸有我對不對?”胤禛眼中笑意被點得更亮,看着江風緩緩吹動胤祥發絲,甚美,又可愛,不禁帶着胤祥的手搖起來,歡快道:“王子所言甚是,知我者,莫若王子。不過,王子再這麼柔情似水地看我一會兒,哪怕這兒人這麼多,我也非吻你不可了。”一聽這話,胤祥又深為胤禛這說變就變的嘴臉失了主意,不再看對方,拉着胤禛就往回走。
沿路返回,人已少了許多,胤禛直接一手摟在胤祥腰間,與對方一齊走着,到了館驿也沒松開。兩人一路沒再說别的,隻覺更深露重,想摟得再緊些,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西廂房。房内放着剛安排好的熱水,白氣騰騰的,胤禛摟着胤祥走到浴桶邊,伸出一指試了試水溫,看着胤祥笑道:“嗯,剛剛好。”才說着,胤祥兩手已滑上胤禛襟間,眸子機靈地說着:“勞頓一日也是辛苦,為了早睡,不如一起?”未等胤禛回答,胤禛的外袍已被褪掉,落在桶邊地上,胤禛捧起胤祥的小臉深吻起來,沒有回話,但那溫柔纏綿的目光、唇上的力度與幫着胤祥更衣的手便是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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