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愣了愣，看着胤禛絲毫不覺得奇怪的表情，也掩飾着自己的“大驚小怪”：“那，你每個都去嗎？不喜歡的，也去？”胤禛點點頭：“嗯，有意義就行。已經有你，我很難再有喜歡的人了。其他人都一樣。”胤祥抿嘴笑笑，隻覺胤禛就是喜歡這麼說話，後來越發知道，胤禛從來說話算話，說的也都是實話。

胤祥又問：“所以懷上的那些……格格，怎麼辦？”說的還有點不好意思。胤禛揉着胤祥的指節，耐心教道：“既然可以，就看情況，需要的話，就再找她。不需要就不找了。”胤祥突然想起什麼：“那，兄長你隻有弘晖一個嫡子……”上個月，弘晖剛夭折，胤禛還有些難過，但胤祥還是情不自禁好奇，畢竟弘晖八歲了，胤禛沒再有過第二個嫡子。

胤禛倒是沒被勾起難過，他的難過比胤祥還少，淡淡道：“對，烏拉那拉氏不太适合，所以我不會再試。嫡子沒必要那麼看重，就像……”胤禛當時想說的，應該是就像允礽或許也不會走到最後吧。但胤禛沒說，胤祥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後來胤禛果然再沒有過嫡子。

胤禛接着舉例給胤祥聽，仿佛怕胤祥聽不懂：“李氏，就還算容易，雖然弘昐未序齒，但她一般很容易……所以我需要世子，就先去找她。等差不多夠了，就不用去了。”胤祥想到皇上的兒子之多，于是問道：“那多少算夠呢。”胤禛回道：“三個，四個？不需要太多，多了也隻是浪費錢，我不想有太多廢物。”

胤祥默默點頭。後來，他還是沒辦法像胤禛一樣清楚，但他差不多做到了胤禛說的，每人給點機會，然後就等結果，看着結果不好的，也就沒再去。總的來說，兆佳氏人還不錯，能力也好，胤禛看中的，又推了一把，讓皇上選給自己當福晉。隻有對她，胤祥過幾年去一次，也算盡了胤禛所說的任務，便幾乎待在後來的雍王府了。

胤祥與胤禛在那漂亮園子裡度過兩日，什麼也不想，累了就休息，醒了用膳、沐浴，恢複了些就繼續，在yu海中沉浮，偶爾呼吸。如此，胤祥才明白胤禛說的那個人類祖先的故事，到底是在說，人若是隻住在花園裡，哪都不去，确實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是那麼簡單。

睡過去時，胤祥總會間或做起夢來，夢裡是和胤禛的許多往事。胤禛，原來從來都是那樣無情，又是那樣專注地把所有情緒都傾注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話說：

清宮侍寝有時間限制，每人理論上不超過兩刻鐘。康熙為了圖方便，經常一次傳召好幾個人。大多所謂“寵妃”也都是生育機器，皇帝就算不計算概率，也有感覺誰容易生育，所以就會經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