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說的不走,卻是留在基地玩一玩的意思。
雖然對于他們的邀請沒有給出明确答複,兩位隊長出于對人才的偏愛,卻都默許了陳陌的要求,允許他在基地空置的訓練室内進行訓練。
不過他倆都沒有陪他多久,因為工作很忙。
沈君堯和張濤先後接到任務指派,隻好把回到基地就不知道去哪兒玩的蘑菇小文叫回來陪着陳陌,意思意思地盯着他,先後走了。
陳陌樂得自在。
小文是個安靜的夥伴,不幹涉他的任何行動,隻是盡職盡責跟在他身後,做個無聲的小跟班。
陳陌在基地留到閉館才離開,他其實覺得自己可以一直練下去,可惜基地的規定是沒有特殊允許,到了晚上十點鐘所有人都得離開。
陳陌依依不舍。
雖然還沒有完全松口到底要不要加入狩獵組,對于基地這些訓練設備的喜愛卻是毋庸置疑的。
之後的幾天,沈君堯和張濤都沒有聯系他,陳陌猜測他們還在出任務。
陳陌其實已經很動搖了。
尤其是正月無事在家閑着沒事幹,隻能陪陳小米寫作業做手工,他的心早就飄回基地的訓練場,隻要經曆過一次,那種不用隐藏實力、不斷挑戰極限的過瘾感就再也難以忘懷。
出國的自由對他已經不再有吸引力,陳陌完全忘了要翻找護照這回事,閑來沒事隻盯着手機看。
嗚,希望沈隊長或張隊長能盡快忙完,然後打電話給他。
他真的很想再去訓練場練幾把。
這天,陳陌在客廳陪陳小米做燈籠。
如今小學生的手工作業完全不考慮小學生的實際年齡和水平,大學生哥哥隻好負重前行,代為效勞。陳陌按照網上搜索到的步驟,把紙張和木片小心地粘好,像模像樣地拼出燈籠的雛形。
陳小米在一旁看得眼睛發亮,身為作業主人僅僅發揮的作用就是幫忙遞剪刀、遞膠水,嘴裡不停地吹着彩虹屁:“哥哥,你可真厲害!哥哥,你的手挺巧的嘛!”
“是嗎?”陳陌挑了挑眉,帶着幾分自得審視自己的作品,“還行吧。”
小心翼翼将燈籠的最後一片貼好,陳陌把基本成型的燈籠拎在手裡輕輕轉動,雖然很多細節不算完美,乍一看也頗為精緻。
“看,這不就完成了?”他得意地将燈籠舉到陳小米面前,“怎麼樣?”
陳小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紙燈籠,不遺餘力地吹捧:“天啊,哥,這也太好看了吧!你真是個天才!這燈籠要是交上去,肯定是全班最棒的一個!”
陳陌哼了一聲,心道那是自然。
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陳陌心裡一動,連忙放下燈籠摸出來查看。
結果有點失望,打過來的人既不是沈隊長也不是張隊長,而是高中時的班長,林隽。
陳陌滑動接聽,電話那頭林隽的聲音很熱情:“陳陌,聽内誰說你今年回來了?明天六班聚會,記得來啊!”
陳陌雖然出國幾年都沒怎麼回來,在班級群裡卻沒有銷聲匿迹,偶爾也會參與閑聊。
因此同學們都不跟他見外,每次聚會都會把他算上,可惜他每每缺席,讓大家的“怨氣”一年一年加深,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又怎會放過?
陳陌橫豎在家待着沒事,便爽快答應:“行,你把地址發我。”
第二天把陳小米留給母上大人,陳陌一身輕松地參加同學聚會去了。
聚會地點離陳陌家不是很遠,打車十多分鐘就到了。
這是一間主要面向學生群體的平價KTV,環境比較清淨,以前讀高中的時候,一些玩得比較好的同學偶爾會在這邊聚,算是他們的“老地方”了。
幾年沒來過,這裡的服務生早就換了波人,内裡也換了種裝修風格。陳陌報了林隽發來的包廂号,跟着前台小姐姐在隔音不怎麼良好的通道七彎八拐,到了一間豪華大包。
所謂的豪華,也就是多送個果盤和一打啤酒,房間比較大,能容納比較多的人。
陳陌站在門口就聽到裡頭傳出幾道鬼哭狼号般的歌聲,熟悉的畫風令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久沒見,同學們還是那麼活寶,真叫人懷念。
這麼吵也不必敲門了,陳陌直接推門進去。
站在大屏幕前唱歌的麥霸同學扭頭一看,将音樂暫停,對着麥克風“哇”了一聲,誇張的回聲震得所有人“唰”地看過來。
“這誰呀,陳陌來啦!稀客稀客,歡迎歡迎!”
陳陌摸了摸被震痛的耳朵,含笑張開雙臂,與撲過來的幾位略微抱了抱,離得遠的則彼此揮手緻意。
女生們三三兩兩圍坐在吧台邊,看到他也紛紛扭頭喊他的名字。
陳陌在班裡好人緣可見一斑。
班長林隽正在跟人劃拳喝酒,看到陳陌連忙招呼他過去坐,攬着他脖子說:“你小子,還敢遲到,罰酒三杯!”
陳陌調侃:“哇,幾年不見,這是哪裡來的酒瘾?以前你可是滴酒不沾。”
林隽愣了下:“以前不是還小嘛,現在馬上都畢業了。”
他看了看陳陌,笑:“倒是你,幾年都怎麼變,還是那麼帥氣逼人。”
“哪裡哪裡,還是班長比較帥。”
如果換做兩個相貌平平的男生這麼說話怕是顯得油膩,但陳陌和林隽确實都長得好,模樣清俊氣質也很幹淨,彼此商業互捧聽起來卻比較有趣。
跟林隽劃拳那人笑着吐槽:“行了,你倆都帥,别杵着了,快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