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哼了一聲扭過臉：“舞娘？妮安娜殿下真會說笑，跳舞我可不會，我隻會舞劍。隻不過妮安娜大人好像對跳舞很有興趣？您應該會不少吧。”

安西斯也點點頭幫腔說：“說的就是，反正都喝高興了，妮安娜大人如果想給大家跳舞助助興，我想沒人會拒絕的……”

妮安娜擺擺手哼了一聲：“安西斯陛下隻不過仗着自己也是女人，占塞巴斯蒂安殿下便宜罷了！親王大人，您自己難道沒看出來嗎？嘁，也不知道她跟誰學的！”

妮安娜這句話直接把安西斯噎住了：她确實有揩油的成分在裡面，而且非要說是跟某人學的話，也隻能是跟妮安娜學的。

但是這種話安西斯喝再多酒也不會說出口的，隻好默默吃個啞巴虧。

安西斯了解妮安娜，知道這人渣是個控制欲極強的家夥，而且對控制（或者說霸占更合适一些）她的欲望，恐怕更甚于想當魔王的念頭（霸占魔王明顯比自己當魔王更有趣）。所以安西斯調戲塞巴斯蒂安，也有故意激妮安娜的意思在裡面。

但是妮安娜忽然間變得波瀾不驚心如止水，倒是出乎了安西斯的意料。直到現在安西斯也沒意識到，妮安娜才是她真正的“知音”：“千秋萬載一統江湖”這麼明顯的東西，妮安娜是一定能聽出來的，其他人就未必了。

眼見安西斯的眼神有複雜起來，妮安娜頓時體會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滿足感：她在猶豫，她在疑惑，啊哈哈哈——安西斯陛下，您果然對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意無比呢！

安西斯讓妮安娜坐到自己身邊，然後妮安娜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安西斯身上，安西斯盡管心裡覺得疙裡疙瘩的，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直接把她推開。

相比之下塞巴斯蒂安就安靜多了，根本不在意妮安娜的讨寵行為。安西斯默默舒了口氣，然後沖塞巴斯蒂安點點頭：“親王殿下，我還有任務要給你——今晚就不說了，明天你直接找我就可以了。”

日上三竿，塞巴斯蒂安來到安西斯的起居室，發現妮安娜也已經在那裡了。

塞巴斯蒂安抿了抿嘴角說：“妮安娜殿下，難道你昨晚……和女王陛下一起睡的？”

“我倒是想啊，懷特大公。”妮安娜頗為暧昧地笑了笑，“但是她不肯，我隻好回自己的房間睡了一晚。”

安西斯斜了妮安娜一眼，然後點點頭對塞巴斯蒂安說：“塞巴斯蒂安，安德魯這家夥肯定還會有動作——他昨晚已經開始了。但是現在西蒙納德的市民都把你當救世主，所以今天你還按照原計劃行動。”

塞巴斯蒂安點點頭，然後盯着坐在安西斯床上的妮安娜笑了笑：“妮安娜大公，也和我一起行動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