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燕尾服、胸前别着紅玫瑰的法利納正端坐在自己書房,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對面抽泣的男人。公會的惠靈頓和療養院的羅傑森坐在法利納書桌兩側,然後羅傑森開口說:“海耶斯先生,呃,可以說一下您有什麼事情了嗎?”
海耶斯停止抽泣,盡量語氣平緩地開口說:“謝謝您,尊敬的羅傑森閣下。伯爵閣下,還有這兩位先生,我曾經相信教皇,相信教會,相信那些傳教士,會給于我和我家人公正的待遇,畢竟我們已經奉獻了能奉獻的一切……”
法利納輕輕擺了一下手腕,羅傑森起身給海耶斯倒了一杯紅酒,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海耶斯放下酒杯頓了頓:“我賺了一些錢,按照教會的要求約束我的家人,告誡他們永遠不要做出有違教義的行為。我女兒後來皈依了教會,我還替她感到高興。然而、然而幾個月前,來了一幫混蛋,強行把她帶到了教會……這幫混賬辜負了我家人的信任,他們像對待動物一樣虐待我的女兒,她也沒能保住自己的名節……
法利納輕輕呼了口氣,卻沒有什麼說。海耶斯抽了抽鼻子繼續說:“現在我女兒痛得哭不出來,我卻哭了,我為什麼要哭呢?我視她為珍寶,她有教養又美麗,但是她的教養害了她,她再也美麗不起來了……
說到這海耶斯灌了一大口酒:“不好意思伯爵閣下,請允許我繼續說。我……我像其他的守法信徒一樣,去找主教申訴。主教把那幾個混賬叫過來,讓他們給我賠禮道歉,然後他們居然,居然隻是道完歉就沒事了……”
法利納聽到這微微皺了皺眉頭:“據我所知,碧昂絲大主教不是這種人。”
海耶斯緊了緊嘴角垂下頭:“她沒在,是另一個主教處理的。我太太絕望之餘跟我說,我們必須去找法利納伯爵,因為隻有您才能替我們讨回公道了……”
這時一隻貓跳到法利納懷裡,法利納輕輕摸了摸貓頭,然後看了海耶斯一眼:“你既然知道碧昂絲大主教不在那裡,為什麼不先來找我?”
海耶斯立刻擡起頭:“您要我怎麼做伯爵閣下?您盡管吩咐,但是求求您一定幫我這個忙……”
法利納一隻手抱住貓,另一隻手輕輕擺了擺:“所以,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海耶斯咽下一口唾沫垂下頭:“謝謝您,伯爵閣下。我知道這樣很丢臉,但是我……我現在隻能來求您了,伯爵閣下。這件事比您想象中更嚴重、更惡劣,因為我的大女兒——愛蜜莉,您是知道的,她曾經是您府上的常客。然而現在她……隻能躺在病床上,無助地看着那幾個混蛋逍遙法外……”
“是愛蜜莉?”法利納聽到這個名字輕輕皺了皺眉,“所以那幫混蛋是誰?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