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西斯這次炸毛是因為私事,否則真夠她們喝一壺的了。
妮安娜知道安西斯每次毫無征兆地炸毛,八成和她自己逃不了幹系。戰戰兢兢地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安西斯正滿臉黑線地盯着她。
欄杆對面的阿頓也感覺到了一股寒徹骨髓的恐懼,隻是被妮安娜擋住了視線,他暫時還看不到魔界女王山雨欲來的表情。
眼見芙蕾姆和蒂朵莉特都站在原地不敢動,妮安娜隻能硬着頭皮蹭到安西斯面前,小聲問她說:“喂,你怎麼……又變成這副德行了?”
安西斯慢慢斜了她一眼:“我沒事。”
“都這德行了……你肯定有事。因為對面那小子說的話,所以生氣啦?”妮安娜盡量順着安西斯的意思說道。
安西斯有些不耐煩地扭過臉:“都說了我沒事,你繼續吧。”
妮安娜看了安西斯兩眼,隻能朝蒂朵莉特努了努嘴:“喂,大小姐,幫忙看着這家夥點兒啊,這家夥的驢脾氣一旦上來,肯定沒好事!”
“啊?哦,好……好吧。”蒂朵莉特隻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然後學着妮安娜的樣子,慢慢蹭到安西斯身邊。
等妮安娜退到欄杆旁邊,芙蕾姆才小聲提醒她說:“女王不喜歡你跟别人說這麼露骨的話題,忘啦?跟凱特那種人打情罵俏都讓她暴跳如雷,更何況對面這個小流氓呢。”
妮安娜撇撇嘴啧了一聲:“我就是想弄清楚怎麼回事而已啊,這都不行?!”
“我的軍團長大人,你可長點兒心吧!守着那麼大一隻醋壇子,你還敢這麼自降身價?有不明白的讓那個白癡會長,或者我來也行,你就别瞎摻和了。”芙蕾姆忍不住吐槽說。
安西斯恢複正常、坐回床邊以後,蒂朵莉特才舒了口氣找到芙蕾姆:“愛麗兒這家夥,應該不是為這點小事就生氣的人吧?”
芙蕾姆抱起胳膊翻了蒂朵莉特一眼:“告訴你也沒啥——她是氣那個格蕾·讓小姐,明明是身份高貴的騎士,卻總讓人覺得,她就是個出賣姿色的舞娘。”
蒂朵莉特忍不住打量了妮安娜幾眼,然後慢慢點點頭:“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難怪我也覺得在她身邊很好玩,原來她天生就有當舞娘的潛力呀。”
芙蕾姆慢慢嗯了一聲:“同樣是騎士,那位懷特小姐(塞巴斯蒂安)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怒自威正義感十足。你再看看這位……愛麗兒不盯緊她,她指不定幹出什麼荒唐事來呢。”
“她會嗎?”蒂朵莉特立刻豎起耳朵問道。
芙蕾姆再次瞟了這個八卦勇者一眼:“不會。但是愛麗兒就是信不過她,我也一樣。”
兩人說話的空擋,安西斯随手朝阿頓斯帕克甩了一個遺忘魔法。忘記剛才恐懼的阿頓先生,再次笑嘻嘻地來到牢房門口,和妮安娜打起了招呼。
妮安娜坐在原地擺擺手:“反正你也不會把你的秘密房間告訴我的,對吧?阿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