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那種要命的東西（作者注：莫雷被妮安娜下套染上了麻醉藥，最多隻能活四十多歲），和菲洛康汀離婚後又開始沒日沒夜的酗酒，身體不垮了才怪！愛蜜莉（莫雷和菲洛康汀的大女兒）她們幾個……誰在管着呢？”安西斯彈了彈煙灰問道。

“放心吧，羅梅羅已經把人族公爵的權限轉到自己手裡，又讓愛蜜莉他們姐弟幾個認勞拉當了幹媽，等愛蜜莉成年以後，這個公爵的位置，羅梅羅會轉交給她的。”妮安娜叼着煙垂下眼皮，“隻是莫雷他……恐怕活不到菲洛康汀退位那一天了。”

安西斯扭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偏殿，然後把煙塞進嘴裡眯起眼睛：“那菲洛康汀呢……”

“這得看看愛蜜莉以後肯不肯接受這個半路抛棄他們的媽媽了。”妮安娜使勁吸了一口煙說，“羅梅羅早就拟定好了文件，隻要愛蜜莉菲洛康汀都同意，菲洛康汀還能以公爵夫人的身份葬在咱們國家。”

安西斯沉默片刻，卷煙上的煙灰也積了一寸多長，才慢慢開口說：“無情最是帝王家，羅梅羅也算是留好了後手，主要還是看菲洛康汀自己了。”

“你在賭菲洛康汀會不會回頭？林煜，放虎歸山啊。你對納達雷聶可不是這樣子的……而且比起百利金太後，這個菲洛康汀，顯然更難駕馭。”妮安娜看着安西斯說。

安西斯冷笑一聲垂下眼皮：“放心吧，菲洛康汀不敢反我的。她很清楚娅籮的實力，那就是懸在她頭上的達摩克斯之劍。娅籮和卡姆卡姆在她的王都呆了這麼久，恐怕連他們王室的秘密通道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吧！”

說完安西斯彈掉煙頭，然後看着偏殿把眼睛眯得更緊了一些：“就是可麗兒這家夥，不會說些不該說的話吧？”

“你說莫雷重病的事情嗎？放心吧，莫雷因為字寫的不好，所以寫信都是找别人代勞的，現在的他寄給菲洛康汀的書信都是羅梅羅找人代寫的。要不然你以為菲洛康汀為什麼隻字不提她家裡的事情啊？隻要羅梅羅不出纰漏，菲洛康汀看到的都是她想看到的。”妮安娜也甩掉手裡的煙蒂說。

但是安西斯馬上又從妮安娜身上摸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這樣最好，她安安心心在這裡當女王，也是我所期望的。”

兩人有聊了一會兒，菲洛康汀才在卡林的陪同下，醉醺醺地找到她們兩個。菲洛康汀奪過卡林手裡的就被，一身酒氣地開口說：“妮安娜殿下，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啊？我又做什麼了？”妮安娜有些莫名其妙地開口問道。

卡林見菲洛康汀已經醉得開始說胡話，才正色說：“妮安娜大人撰寫的關于法賊和弓賊的戰鬥習慣非常關鍵，圖馬瑟将軍就是靠着您出征前的饋贈，才跟這兩個王八蛋周旋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