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不容方多病多想了,不過三招,他便不抵落敗,還生生受了那小孩一掌,嘴角溢出了鮮血。
眼看觀音垂淚就要被小孩奪走,突然出現的千機鎖将觀音垂淚勾走,原來是李蓮花出手了。
“小孩,想要觀音垂淚,追上我就給你。”
李蓮花拿到東西轉身就跑了,小孩沒看清他的樣貌隻看見了他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三兩下跟上了人。
徒留身身手重傷的方多病想要跟上,卻重重摔倒,落在一人懷中。
“唉,小孩就是在逞能。”
顧辭君歎息一聲,将方多病扶好,靠在一旁,他的手上還抱着一個盒子,被他輕輕放在一旁,他盤腿坐在方多病身後,給他運功療傷。
方多病的傷不重,主要是那小孩沒真的下死手,所以顧辭君隻是稍微替他将胸口的瘀血化開,便收了手。
也不知道李蓮花那邊怎麼樣了?
顧辭君雖然知道追出去的小孩不會是李蓮花的對手,但還是下意識的擔心李蓮花的安危。
他從自己的懷裡取了個布将木盒包好,又将還在昏迷的方多病背起,離開了一品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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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蓮花回來到蓮花樓時,蓮花樓附近萦繞着一陣飯香。
李蓮花腳步加快,完全不顧及落在他身後被封了内力的故人。
狐狸精瞧見李蓮花的身影,從門前起身,歡快的吠了兩聲。
李蓮花路過狐狸精的時候摸了下它的狗頭,以示安撫。
而後便毫不留情的走進了蓮花樓中,幾天不見,他的心完全被正在下廚房指點江山的身影牽引。
“小花,洗洗手,準備開飯。”
顧辭君擡頭見到蓮花,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手上的動作不停。
“那個…阿君,今天可能要加副碗筷,我帶了個人回來。”
“嗯,沒事,我今天煮的多,方多病受傷了,該補補。”
李蓮花聽後,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回頭再說。”
李蓮花收斂神色,去一旁的水槽洗了手,便想給顧辭君搭把手。
不一會,門外又傳來狗吠聲,不似剛剛是歡喜的,這回的狐狸精的聲音裡帶着警告。
“狐狸精,回來。”
李蓮花趕緊開口召回了在大塊頭面前龇牙利嘴的小狗。
狐狸精聽到李蓮花的聲音,又發出來聲低呵,自以為恐吓住了來人,便跑回主人身邊讨賞去了。
李蓮花卻一把拽着它的狗耳朵,教訓它不懂事,以後遇見像剛剛那個大塊頭一般的人,它得遠遠躲開,别湊上去,不然小命堪憂。
“你就是這樣教導的,難怪你這十年一點長進也沒有。”
“呵,我說阿飛,你少說兩句會死嗎?”
“呵~你窩囊還不準備别人說了?”
笛飛聲的臉上帶着黑色的面具,完全沒有低調的自覺,穩穩的接住了飛來的鍋蓋。
“是你?”
那鍋蓋就是顧辭君甩出去的,他仔細的将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雖然帶着面具,但确實和當年他派人尋得的金鴛盟的盟主笛飛聲的畫像毫無二緻。
他這下明白剛剛李蓮花的欲言又止是為何了,想來是不想他對笛飛聲出手。
自李蓮花知曉了當年背叛和奚落他的人都被顧辭君明裡暗裡整了一頓以後,他就知曉了,自家的小閣主是個為了他呲牙必報之人。
笛飛聲和他雖同為當年事件的受害者,但光憑笛飛聲劃傷李相夷的臉這一項,顧辭君就不會放過笛飛聲。
“阿君,莫急,莫氣。”
李蓮花上前安撫顧辭君的心緒,攔下了他即将揮出的勺子。
唉,使不得使不得,這扔太可惜了,壞了還得再買,犯不上犯不上。
李蓮花一邊擔心顧辭君氣壞了,用手替顧辭君順氣,一邊擔心他的家當被霍霍了,反正完全沒替笛飛聲的安危擔憂半分。
笛飛聲黑着臉,手裡還拿着鍋蓋,看着李蓮花一臉谄媚樣,冷哼一聲:“沒出息。”
李蓮花完全不關注這些,隻專心哄着自家那位。
“阿君,沒事,我們不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