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垂着眼簾,享用着新一批傭人給你做的吃食,隐晦地打量着他們,然後用着上一次的方式以不喜為由,打發走了幾位忠心耿耿的下人,留下明顯唯利是圖的人。
你知道有一部分是家族長老的手下,便裝的懵懂無知、有些嚣張跋扈卻沒有大腦的模樣哄騙他們,然後留下些許看似嚴重的但實質無足輕重的把柄給他們,讓他們帶回給因預言而忌憚你的長老們,讓他們安心,在一網打盡。
你收拾好一頓後,正準備把這些仆人打包丢回老家,你遇見了因為裝病又哄這些仆人露出馬腳,而請了好長一段假沒去學校、久未見的沢田綱吉等人。
在你請病假的期間不乏有人來探病,但都被你那些唯利是圖的仆人給打發走了,你還真是該謝謝他們讓你不要在朋友面前演戲呢。
你毫無心理負擔的看着沢田綱吉等人,一腳踩在其中一個長老仆人背上、另一隻手用繩子勒住他的脖子。
三浦春和笹川京子沒見過這種場面,臉色都有些不好了起來,“結、結菜醬,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哦,這些啊,不要怕,我們隻是玩玩而已。”你安撫得對兩個女孩子笑了笑。
你将手機丢給沢田綱吉,“給我們拍一張照,我要發給那群老不死的氣死他們。”
沢田綱吉手一抖差點沒接住,但還是乖乖地馬上拍了照,你看了一下,滿意點頭接過手機。
“結菜,你不是生病了嗎?”沢田綱吉擔心的看你。
“哦,裝的,你也知道我家好歹是黑手黨,上面有人看我不順眼要挖我老底,我就裝病一下把這些笨蛋騙了個底朝天。”你說着,又抓起其中的一個女仆,和她來個自拍。
山本武看你這樣也哈哈笑了一下,以為你在玩遊戲也加入了自拍行列,你也不避諱,大咧咧的邀請其他人要不要也一起合照。
獄寺隼人無語,卻還是踹了正要逃跑的其中一個人一屁股,“喂,你的人要跑了,連人都看不住,弱死了。”
你沒把他的話聽到心裡去,反而破天荒跟他道謝,“哦,謝謝。”正當獄寺隼人像吃了酸檸檬一樣的表情,你看他這樣,無語一下又補了一句,“我謝謝你腳下留人。”
總歸是舒坦多了,獄寺隼人順了下氣。
你沒說啥就把幾個仆人放走了之後,裡包恩這時才出聲,“把他們放走好嗎?”
你點頭,“他們不敢不回去。浪費了我幾天時間,希望能讓那些老家夥長長記性。”
“果然那麼久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尤娜。”一頭金燦燦的男人從人群裡走出來說。
是迪諾。
你看了他一會,又轉頭看向沢田綱吉,“他是誰啊?”
迪諾戲劇性地倒了一下,沢田綱吉不明所以,礙于小春和京子在,低聲向你介紹,“結菜,你跟迪諾先生不認識嗎?他是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也是裡包恩的徒弟,是我師兄。”
迪諾這時也起身,無奈搔頭,“我們小時候見過面的,我還是你哥哥的同學,常常送你糖果吃的,還記得我嗎?”
你思考了很久,頓悟,一臉驚詫的看他,“啊,你是一直平地摔的那個人啊?那時我和哥都很想研究一下,你身體哪根神經接錯才會這樣,可惜我們家不做地下買賣。”
迪諾一驚,抱着自己的身體,“我就說那段時間,你們兄妹看我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
你無語的看他一眼,“沒事,後來我們發現你隻是要顔值有顔值、要腦袋有顔值而已。”
迪諾一頭霧水,問身邊的手下,“她是在誇我嗎?”
手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衆人也哭笑不得,你将照片洗出來揮了揮手,火速寫了信寄到國外。
最後,你和大家走在一起,聊起最近的事,才發現原來是沢田綱吉的爸爸要回來了,山本武提出約大家出來玩,正準備一起探望你,沒想到就遇到你剛剛收拾完仆人的事。
你和小春和京子解釋着那些仆人是如何照顧你的,不給你喝水(飲料)、不給你吃有營養的食物(炸雞)、隻給你吃藥(摻了麻痹性毒藥的粥)害你肚子疼,兩個少女頓時沆瀣一氣,氣哼哼地想幫你讨公道,你則是安撫了一下他們帶他們一起逛街。
你餘光看見沢田綱吉擔憂地看着你,知道剛剛那些話他也都聽了進去,邊照顧兩小孩藍波和一平并逛完街後,你拿了一杯飲料冰在沢田綱吉臉上。
沢田綱吉的反應如你所料,詫異的撫着臉看着你,“結菜。”
你坐在他旁邊,“不是京子很失望?”
沢田綱吉忙地搖頭,“不、不是啦!”
“那你怎麼憂心忡忡的?”你明知故問,你知道他是因為沢田家光回來的是在苦惱,再來……應該有一小部分是因為你的事。
“我、那個,我覺得我沒有盡到朋友的職責,如果我硬闖去看你,你就不會孤身一人對那些人……”
他在自責,你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