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驚訝于沢田綱吉的爸爸,是你小時候見過的彭哥列門外顧問。
沒想到多年沒見,他依舊是個亂來又随性的人啊。你蹙起一邊眉想。
你搖搖頭,還是跟着沢田綱吉上去了,順便輔導他一下作業,在沢田綱吉緩過神來埋怨你一星期沒來上課,怎麼還懂那麼多時,你拿着自動鉛筆敲了他一下腦袋, “你都不預習的嗎?”
沢田綱吉心中的字典裡連學習都快抹滅,哪還有“預習”兩字。
沢田綱吉憋屈的咽下心中的話,你又說,“加油吧,學習好的男人可是很吃香的。”
你繼續低頭轉筆,漫不經心,“說不定你厲害一點,京子會崇拜問你作業也說不定喔。”
沢田綱吉開始吃起妳畫好的大餅,但剛吃幾口就覺得索然無味,因為對于他來說根本比登天還難,和你認識久了有一點好,就是容易看清現實。
他垂頭喪氣,但馬上又恢複精神,看着你垂眸,羽睫纖細輕顫。
“那結菜你呢?”他不自覺問出。
“我?”你轉筆的動作隻停了一下,又繼續動作,“當然,有個活辭典都不用我費力氣去查,那有多好。可惜我認識的人都沒有這種頭腦。”
沢田綱吉不知為何感覺更加沮喪了。
你查覺出對方的情緒,困惑地看着對方,然後發覺什麼挑眉笑了一下,“不要沮喪,沢田你當好“阿綱(鲔魚)”就好了,畢竟人格魅力有時候比頭腦重要,說不定你哪天就被京子看上了也說不定?”你說。
沢田綱吉後半句卻沒聽見,腦海裡一直不斷環繞着“阿綱(鲔魚)”兩字,耳朵還紅透了,心裡癢癢的撲通地狂跳。
你奇怪的看他,伸手側了側他的額溫,“沢田,你沒事吧?是太熱中暑了嗎?”
沢田綱吉感受到額頭冰涼軟嫩的小手,臉更紅了、心跳得更快了,他連忙搖搖頭,掩飾性的猛地搖頭,去開門,“啊啊、可能真的是中暑了吧,好熱、好熱,我去拿個冷飲上來,結菜你等我一下——”
你茫然地點頭,過沒一會就有人上來了,但不是沢田綱吉而是沢田家光。
你回過頭仰頭去看他,發現來人憨笑地望着你。
“哎呀,我們家阿綱找了那麼可愛的女朋友啦,真是長大了!”說着他嗚嗚地拭淚,你無語地看他,“家光叔叔,你認得我的吧?”
沢田家光動作一頓,然後大步進入沢田綱吉的房間,在你身前席地而坐。
“當然,好久不見,小尤娜。你最近很常照看我們家阿綱,真的很感謝你。”
你點頭,沒有推拒,“的确,你的兒子有時候跟你一樣亂來。”
“哈哈,虎父無犬子,對吧。”他竟然豪爽地笑了起來。
“爸!你别亂闖我房間啦!”沢田綱吉端着兩杯冷飲上來,急忙地喊。
沢田家光連忙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阿綱,我還以為你躲着我,就上來找你啦,沒想到你還帶着那麼可愛的女朋友回來呢,怎麼也不給我看看呢!”
“女、女朋友?不是啦,結菜她是我朋友,還有是你一直在睡覺吧,我哪有躲着你啊!”沢田綱吉連續吐槽。
你接過飲料,慢慢喝起,一邊看着他們父子倆的喜劇。
“那就好,那阿綱我們去釣明天的早餐怎麼樣!”他像是回歸童心一般邀請著沢田綱吉,“你女朋友也可以來!”
沢田綱吉漲紅了臉,看着你漫不經心,毫無波瀾的模樣,心裡遽然酸楚起來,沢田綱吉微微皺眉,到底還是自己的父親,雖然不想尊重也得尊重,“我沒空,你去樓下看電視吧。”
沢田家光隻好噘着嘴下去了,還好沢田奈奈很快就回來,這場凝重的氛圍一下就消散了。你看着沢田綱吉席地而坐,悶頭寫作業也不搭理你。
你用筆頭戳了戳沢田綱吉的臉頰,“幹嘛生悶氣?”
沢田綱吉一頓,“……我沒有。”
你困惑地想了想,“是我沒有和伯父推薦京子是你未來老婆?”
沢田綱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不是!”
你被吓了一跳,皺皺眉,“不是就不是,那麼生氣幹嘛,難道我要說謊跟伯父說我是你女朋友嗎?你不是喜歡京子嗎?”
沢田綱吉被猜中心意頭埋得更深了,他小聲嘟囊,“沒有……”
然後看着你也沒有哄他的樣子,還有些生氣的微嘟着嘴,他有些慌了,“抱歉,結菜,因為我爸回來了我心情有點失控,波及到你了對不起。”
你見他道歉,還哄着你吃沢田奈奈早些做好的餅幹,你很快炸起的毛被他撫順。
不得不說相處久了,沢田綱吉就是知道該怎麼安撫你。
很簡單,就是服軟認錯,再來是投其所好——送吃的喝的、送喜歡的東西!
你故作勉強的吃着餅幹,甜甜的口感很快撫平你不好的心緒,臉上流露出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意,沢田綱吉看到後怔了一下,耳朵有些紅,見你看過來,他掩飾性的抓了抓耳朵,“哈、哈哈,真的很熱啊。”
你沒戳穿他,隻是細細地盯着他,然後“哦”了一聲,繼續嚼着餅幹。
見他認真寫作業,你也沒在看他,望向窗外的藍天,有些出神。
直到沢田綱吉叫住你,問你作業你才清醒回神。
你馬上回神,為他解答問題,許久,沢田綱吉問你,“外邊有什麼嗎?”
你困惑地看他,他搔搔頭說,“就看你剛剛一直看外面……”
你頓了頓。
“有天空,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