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這幾天的心情不太好。
因為金太亨把她删了。
李朝歌很生氣,這麼多年她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打過臉。
她竟然被男人主動删了聯系方式!
當然這隻是一個原因,另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她現在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去吳士勳面前刷存在感。
生着悶氣的李朝歌臉色越發的臭,臉也不自覺地鼓了起來。
鄭泫娜看着她的樣子覺得她很像一個鼓氣小河豚,想笑又怕惹她生氣。
“呀李朝歌,吃飯!”裴幼真敲了敲李朝歌的腦門,這孩子最近吃飯都不香了。
李朝歌拿起勺子狠狠地挖了一勺子拌飯,放進嘴裡後惡狠狠地咀嚼着。
吳士勳見到李朝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嘴裡塞滿東西的樣子,粉.嫩的臉頰還一鼓一鼓的,就連她眼角的那顆痣都顯得很靈動,讓他想戳一下她的臉。
他右手握成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一下,覺得自己很奇怪。
李朝歌的雷達在他咳嗽的時候就啟動了,她擡起頭看着桌子旁邊的男人,眼睛咻地一下瞪圓了,這叫什麼?
踏破鐵鞋無覓處!
吳士勳看她震驚的樣子越發覺得李朝歌就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兔子,沖着她微微颔首後就和身旁的朋友一起進了包廂。
李朝歌機械地吃完嘴裡的飯,開口問一旁的文正哲,“這家店經常會有藝人來嗎?”
文正哲搖搖頭,“我不知道啊,不過這家生意還不錯,我本來準備預訂包廂的,但是沒有了,要不然怎麼會讓你坐在這裡吃飯。”
他們的位置在通往包廂的通道旁邊,雖然沙發椅隔絕了一些視線,但是從這邊進包廂的話是會看到他們的。
李朝歌若有所思地看着吳士勳進去的包廂,一時之間有點愣神。
而文正哲看她的樣子以為她又在想男人。
“我說朝歌啊,你不要再想了,你那一套也就哄哄小男生,對這些混娛樂圈的男人沒用的,他們什麼沒見識過啊,就你這三腳貓的伎倆,你收起來吧啊!”
鄭泫娜使勁打了他一下,“想死了嗎?”
她們就怕朝歌不開心一直忍着沒說,他倒好,扒拉扒拉都說出來了!
“哄小男生?”
李朝歌轉過頭看着文正哲,有點迷茫地重複着他這句話,他在說什麼呢?
文正哲使勁點點頭,不顧鄭泫娜的眼神威脅,仿佛狗頭軍師附了身,壓低聲音沖着李朝歌說:“你想啊,你之前是不是都是在學校裡找的,大你一點的學長?”
看到李朝歌點頭,他繼續說道:“但是現在你直接跨越多少個層次了?闵玧琪和金太亨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個年齡層的,你就沒想過嗎?”
“他們在娛樂圈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沒有比你漂亮的也有比你更有手段更會勾人的啊!”
李朝歌眨巴眼愣愣地看着文正哲,她其實沒有因為這個在生悶氣啊,但是文正哲什麼意思啊?
她隻能哄小男生?
“為什麼金太亨突然不聯系你了?因為他之前隻是覺得你有趣又漂亮是哥哥的女朋友,很刺激才陪你玩而已,但是現在呢?
你跟闵玧琪分手了,金太亨覺得沒意思了,覺得沒挑戰性了就把你删了,他拍拍屁股走了,你還在這生悶氣,值得嗎李朝歌?”
文正哲不知道李朝歌這段時間想的都是吳士勳的事,還以為她對金太亨耿耿于懷。
“歐尼?”
李朝歌恍惚地看着裴幼真,像是在确認着什麼,他們是這麼想的嗎?
裴幼真點點頭,緩緩說道:“朝歌啊,他們跟你以前的前男友不一樣,他們比你更懂這些事情,閱曆豐富。”
“你和闵玧琪分手也挺好的,上次見面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是喜歡你的,可是後來有一次他來接你的時候眼神裡隻有不耐煩,你就沒覺得不對勁嗎?”
“闵玧琪要是真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喜歡你,為什麼你們倆分手這幾天他一條挽留的短信都沒有?”
李朝歌聽到這裡臉色很難看,她壓根不在乎闵玧琪有沒有發短信給她,她在乎的是她們話裡的意思。
“也就是說,我在他們眼裡可能隻是個笑話?我一直在他們面前表演着很蹩腳的戲份?”
被她的樣子吓到了的鄭泫娜趕緊抱着她安慰。
“沒那麼嚴重啊朝歌,幼真隻是想說你還是繼續玩玩小男生就好了,圈裡那些男人段位太高了,沒有心而且還髒,咱們别碰了。”
李朝歌神情恍惚地消化着他們說的話。
原來她隻能騙小男生,原來金太亨是因為覺得沒意思了就删了她。
她心裡一直覺得闵玧琪起碼對她是有着一點喜歡的,結果原來是一點沒有嗎?
那她沾沾自喜的樣子不就都被他們看在了眼裡嗎?
她李朝歌就像一個笑話,被闵玧琪和金太亨不停地翻閱着。
魂不守舍站起來,李朝歌拒絕了裴幼真和鄭泫娜的陪同,自己一個人走到洗手台。
打開水龍頭捧起水不停地往臉上拍打着,過了好一會兒李朝歌才擡起頭,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微微失神。
吳士勳靠在一邊看了她好一會兒了。
這家店的洗手台是男女共用的,他從洗手間出來就發現李朝歌一臉濕淋淋的樣子,臉頰旁邊的頭發都被水打濕了。
他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洗手,淡淡地開口,“怎麼了?”
李朝歌聽到他說話才知道身邊站了一個人,她被吓了一跳。
吳士勳從鏡子裡發現李朝歌的眼圈紅了,他微微蹙眉再次詢問她。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李朝歌頂着滿是水珠的臉搖頭,“我沒事。”
她現在滿心都是被人戲耍的屈辱感和怒火,哪裡還有心思去應付吳士勳。
要是一般人對他這麼冷淡吳士勳早就扭頭走了,但是偏偏對他這麼冷淡的是李朝歌
他抽出紙擦幹手後,又從抽紙機裡抽了幾張紙,擡眼四處看了看,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個死角處。
“哭了?”
吳士勳拿着紙一點一點地擦着她臉上的水珠,看着她眼圈和鼻尖紅紅的樣子,有點心疼。
真是奇怪,這個女孩總是能激出他的憐惜之情。
擦着擦着吳士勳卻發覺手中的紙太粗糙了,而李朝歌的皮膚又太嫩了,都被劃出了點點紅痕。
他伸出大拇指微微碰了一下李朝歌的臉,手感很好。
是白.白.嫩.嫩的小兔子。
李朝歌低着頭扣着手指沒說話,她覺得有點丢臉,現在的她太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