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是雞同鴨講了一番,但也算是暫時達成了共識。
衆人商量的差不多了之後,又紛紛回到原地僞裝出手腳還被捆綁着的樣子,一時間又安靜下來的車廂裡隻能聽見車廂晃動和衆人呼吸的聲音。
昏暗的車廂裡沒有燈光照明,他們隻能根據車廂縫隙裡透露出來的光線來判斷時間的變化。
待在這裡實在是一件無聊的事情,但是想要搭乘順風車的五條悟隻能選擇忍受,好在他從小就一個人待習慣了,對于這種沒事做的無聊感适應良好。
隻是從昨天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天了,一直沒喝水的他舔了舔嘴唇考慮要不還是現在就幹掉那些綁匪吧,大不了就是自己順着方向飛過去呗。他獨自出來玩就是覺得五條家太無聊了,但是并不代表為了找樂子就可以沒事自找苦吃。
綁匪早上送食物和飲水的時候五條悟還沒醒來,身為犯罪分子的他們自然也不會想着要專門給他留,還好其他人質們那邊還藏着沒開封的水,見他可能是有點渴了,直接拿了出來。
五條悟也沒客氣,直接伸手接了過來,擰開瓶蓋就喝了好幾口,本來有人見他連謝謝都沒說都有點生氣了,但看他喝的那麼快又覺得他可能就是太渴了,所以才顧不上道謝。
實際上,之前從未喝過瓶裝水的五條悟隻是沒控制好水瓶的角度,才喝有點猛了,他之前在五條家吃飯喝水都是其他人準備好的,出門去做任務時,車上的冰箱裡也多是甜品和茶。
沒說道謝也是之前從來沒遇見過需要他道謝的情況,事實上,别人給他提供的任何服務對他來說都是理所當然的。
總之,随着時間的流逝,夜幕快要降臨,運送一行人的大卡車終于快要抵達目的地了。
随着車廂晃動的停止,卡車被停在了一個外表看起來就是廢棄倉庫的隐秘的據點。車廂外傳來‘咔嚓’的聲音,後車廂門被打開,兩個結伴的綁匪過來查探人質們的情況。
走在前面的綁匪一進來看見五條悟已經醒了過來,還是雙手雙腳毫無束縛的坐在箱子上,和其他老老實實被綁着的人質形成了鮮明對比。
實際上其餘人也并不是沒有勸說過五條悟還是把繩子重新纏回去,好歹能降低一些綁匪的警惕心,但是都被五條悟直接無視了。
在把人運送上車前,還親自給他下了一次藥的綁匪也覺得很驚訝,他推了推旁邊人的肩膀道:“怎麼回事,那個小子怎麼醒過來了,快點去報告大哥。”
後者連忙點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雖然昨天圍攻五條悟的時候他沒有在場,但是也聽其他人說過了五條悟的戰績,加上他們大哥一共好幾個成年人都沒搞定對方,最後還是上了迷藥才把人放倒。
他其實并不是很相信一個小男孩能有這麼厲害,但也沒有掉以輕心,搶先上前挾持住了一個人質,捏着少女的脖子威脅道:“喂,你小子最好不要做什麼小動作,不然我就把這個女孩的脖子扭斷。”
“啊,救命啊!”,被制住的少女發出無助的求救,服部平次也沒想到他們本來計劃得好好的,綁匪卻在看見五條悟之後應激反應的這麼劇烈,他連忙放棄了僞裝,也上前擋在了其他人質前面。
“太卑鄙了,快放開她!”
“哈,你覺得老子會在乎别人的死活嗎?”
五條悟反問道,也不知道這個綁匪的腦子是怎麼想的,竟然會用一個與他毫不相幹的人的生命安全來威脅他,難道是覺得他是那種富有正義感的人。
“五條君,你别說了,不要激怒了對方。”
少年偵探已經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了,這綁匪也太激動,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按理來說綁匪就是看見五條悟掙脫捆綁了可能會憤怒,但是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的警備,他不像是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而是一個比綁匪自己更加兇惡的存在。
“你們幾個,不想死就都老實點。”
但他也來不及細想了,因為綁匪的其餘同夥已經趕了過來,幾人直接掏出手槍對準了他們,現場頓時又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五條悟還在不屑的冷笑:“當老子怕你們啊。”
不清楚五條悟到底有什麼底牌的服部平次内心很崩潰,對方都已經把槍拿出來了,你怎麼還能這麼嚣張啊。
“你!”
“幾位别生氣,這位小弟弟隻是太害怕了,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當然,一直接觸的都是和各種案件推理有關的偵探片場的他并不知曉,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許多有着超常能力的人存在,自然也就無法得出準确的結論,他隻能先勸五條悟理智一點,配合一下綁匪的要求,還是保命要緊。
他擡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緩慢的走到五條悟身邊,想要捂住這張口無遮攔的嘴,可惜沒能成功。
“不用了,都把槍放下來。”
别人也許不清楚,但身為帶頭去抓五條悟的田中一郎内心很清楚五條悟到底有什麼底牌,真要起了沖突己方确實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
畢竟他們手裡射出的子彈究竟能不能打破對方的防禦還是個未知數,他也沒想到下了這麼大劑量的麻藥,五條悟還能醒來的如此之快,這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雖說組織的總部有專門用來對付這些有着超凡能力的人,他之前抵達橫濱之前也已經通知了上面,但畢竟趕到這邊的據點還需要一段時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内盡量不要發生沖突。
“你們誤會了,其實我們并沒有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