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樹倒是有些擔憂:“那哥哥現在也會有那種感覺嗎?”
胖達想了想:“也有一點,但是大腦對這件事的反應鈍化了吧——我打心眼裡覺得春樹不會傷害我呢。”
春樹這才松了口氣。
——
午飯吃的是鳗魚飯。
當然啦,是禅院惠請的客。
賺了錢相當有底氣的小孩放狠話:“我才不要吃甚爾做的飯!春樹胖達!我請你們吃好吃的!”
然後小文盲在胖達的幫助下艱難地在電話簿上找到了高檔料理店的電話,點了四份鳗魚飯。
禅院甚爾聽到動靜很是自然地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和三瓶果汁。
“甚爾,你幹什麼?!”
男人慢悠悠打開啤酒喝了一口,撈起醜寶面前的高級便當盒開吃:“笨蛋兒子,醜寶可不愛吃鳗魚飯,我當然是來幫它節約糧食的了。”
兇神惡煞的“小笨蛋”:“那、那也不是給你的!沒禮貌的甚爾!!”
春樹在這時候很體貼地遞上果汁:“先吃吧惠,再不吃要涼了哦。人家還在外面等着呢。”
禅院惠點的是一家特色高檔料理店,上門送貨的餐盒都是請人雕刻的藝術品,送貨的服務員會應主人要求在屋内提供服務或者在屋子外等候,最後将餐盒全部回收。
禅院惠這才氣呼呼地吃起來。
最後禅院甚爾一人吃掉了自己那份又拿走了禅院惠面前沒吃完的米飯。
剛吃完鳗魚就小撐的禅院惠:“……”
哼,笨蛋甚爾,真難養!
小孩最後還是沒有選擇跟爸爸犟嘴,心裡估摸着甚爾的“冷暴力”已經挂白旗了,便不再多想。
吃飽喝足躺在沙發角落看着另一頭三個小孩叽叽喳喳的禅院甚爾:“……”
啊,被小孩子孤立了呢。
啧,笨蛋兒子!
拍拍手将小孩子們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禅院甚爾一把撈起春樹向院子裡走去。
春樹豆豆眼:“啊?”
“禅院叔叔?”
“甚爾你幹嘛!”
抓到領頭羊,剩下兩小隻也隻好屁颠屁颠地跟着禅院走到了院子裡。
“來給你們上課啊,我可是接了夜蛾正道的委托的。”
禅院惠心裡一緊:“你收春樹爸爸的錢了?”
小孩有些不安。
他知道是春樹治好了自己媽媽的病,夜蛾叔叔還讓自己白吃白喝在家裡住了半個多月——就算甚爾他的工作就是接别人的委托辦事,也不能收春樹家的錢!
他們欠春樹的根本還不完啊!
“一千萬。”
禅院甚爾慢吞吞地在自家兒子“你不當人”的目光中吐出下半句:“這是我的市場價,這單就當虧本幹了。”
春樹和胖達異口同聲:“謝謝甚爾叔叔!”
禅院惠腦子一蒙,有些沒反應過來地眨眨眼,意識到自己被無良老爸擺了一通。
小惠:氣成河豚!
禅院甚爾撸了一把兒子的狗頭,看向胖達:“你以後每天早飯後來這裡跟我對練。”
胖達點頭應下。
禅院甚爾轉身蹲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春樹。
春樹有些緊張:“甚、甚爾叔叔?”
他也要和甚爾叔叔對練嗎?
爸爸說甚爾叔叔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天與咒縛,他要教自己什麼呢?
——當然是教你受點社會的毒打。
這麼想着,禅院甚爾開口了:“你這兩天整點打架能用的咒具出來,不要有個人特征和咒力,或者用那隻熊貓的咒力也行,周末我們拿去賣錢。”
三小孩:“???”
目前還是總監部老實打工人的春樹糊塗了:“打架用的?上哪賣?”
“當然是賣給有需要的人。”
黑發男人意味深長地說:“你的能力能幫到很多人呢,夜蛾正道也希望我多引導你去幫助更多的人。”
禅院惠和胖達都有些不安。
他們總感覺禅院甚爾的話裡有話,夜蛾正道的委托也絕對不是讓他帶着春樹賣什麼咒具。
——他們閉着眼睛都能想到這些咒具絕對不是賣給正經咒術師的。
可是春樹信了。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甚爾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