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分鐘過去,紀閑臨不光是使不上勁,全身上下都開始疼,腺體的酸脹感越來越明顯,剛緩下去的暈又升上來拉扯理智,他咬着唇,啞聲命令:“信息素...給我一點你的信息素...”
薄荷味信息素不增反減,紀閑臨快要感受不到它的存在,理智的弦拉成絲,急得他軟了語氣,催促道:“快點...”
簡誠周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酒味信息素何嘗不是在撓着他的心尖,他都快覺得自己懷裡抱着的是Omega,而不是Alpha了,掙紮無數遍要放開,可這手就是不聽使喚。
況且,才打過抑制劑,如果再釋放信息素,就要跟上次一樣失控了,這怎麼行?難不成每次都要用那種方法解決嗎。
這次不單是紀閑臨,他也有點受不住這信息素的蠱惑了,喝酒會醉人,怎麼聞聞酒的味道也會醉人?
翹起的發梢在他的頸邊輕輕蹭着,滾燙的肌膚時不時也會觸過來,簡誠周被折磨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輕聲想安撫安撫:“你别動,等會就好了。”
假話又怎麼會起到安撫的作用?
懷裡的人慢卻暧昧地動着,被碰到的地方升騰起和紀閑臨不相上下的熱度,他不知道為什麼紀閑臨這次會想要他的信息素,耐不住折磨,他隻好照做了。
薄荷味信息素像是冷泉,微少的甘甜味道那麼令人着迷,讓人仿佛置于一處幽靜秋涼之地,綿軟的呼吸聲是被主人默認的回響。
沒了其他聲音,簡誠周擔心地問:“喂,你沒事吧?”
“你再不說話我就快有事了.....”
他蹲了十多分鐘了,腿都麻了,現在想站也站不起來。
簡誠周伸出食指戳了戳紀閑臨的臉蛋,燙得有點不正常,這種天氣總不能發燒了吧?他腺體分化得晚,高一的時候也沒認真去學生理知識,Alpha身體發熱這種情況除了發燒就是易感期,簡誠周實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
他試探性地問:“那什麼,我帶你去醫院吧。”
剛問完簡誠周就掐滅了這個想法,現在怎麼可能去得了醫院呢?他環顧了一遍四周,看到了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機。
但這距離,夠不到啊。
簡誠周:“你手機在哪?”
他看着靠在肩頭的側臉,紀閑臨合上眼睛睡着了。
簡誠周頓時有點來氣,合着現在就他一個人在備受煎熬。
兩條長腿劈開叉,簡誠周坐在地上,一條手臂沒進紀閑臨的膝彎下,摟着肩膀,把人翻過來面對面,雙腿邊擱自己大腿根上。
他的手本來放在紀閑臨的肩膀上,但紀閑臨翻身過來後,先入為主似的,雙手摟住簡誠周的脖子,發梢挨着他的側臉,平穩的鼻息灑在後脖頸,柔軟的唇瓣似乎離腺體隻有幾寸距離。
手臂自然垂下,從側面環住紀閑臨的腰身,蓬松的布料凹陷下去,緊實的肉感燙着他,簡誠周不敢碰,也不敢動,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剛剛竟然想把紀閑臨緊緊地抱入懷裡,去做和紀閑臨一樣的舉動,甚至要更大膽——去占有。
屬于生理的信息素來得比想法還要洶湧熾熱,薄荷味在房間内瞬間炸開,毫不顧慮地糾纏烈性的酒,貪婪吞食到自己的身體裡。
微醺其中的簡誠周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柔軟潮濕的觸感在腺體上一掃而過,像熱酒滴在冰塊上面,融成小小的冰窟,熱意化出的春水久久蕩漾。
Alpha的警覺敲響古鐘,腺體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籠在紀閑臨腰上的手臂漸漸收緊。
他在咬他的腺體!
簡誠周按住紀閑臨的肩膀,在信息素即将灌入進去的時候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但用力過猛,差點讓紀閑臨的後腦勺撞在門闆上,他連忙扶住,百般糾結中又把人抱回自己懷裡。
腺體隐隐作痛,房間裡的薄荷味更重,看來是咬破了。
“蹬鼻子上臉,還敢咬我。”簡誠周瞥向懷裡的人,紀閑臨還睡着,唇上有一點血迹,他伸出拇指抹了一下沒抹掉,反倒是抹平了,讓唇瓣看起來更豔。
就是這張漂亮的嘴,咬了他的腺體。
他突然想起來邵林澈說過的一句話:“Alpha的腺體也是男人的尊嚴,Alpha被咬了腺體就是被踐踏了尊嚴!”
簡誠周盯着紀閑臨的睡顔,視線一一滑過他的眼睛、鼻子,最後到沾了血的嘴巴上,他現在,很想讨回來。
他微微低頭,慢慢湊近那雙唇,隻剩毫厘之距的時候簡誠周停下來了。
真是被信息素沖昏頭腦了,竟然敢親上去,紀閑臨醒來不給他一巴掌都說不過去。
等腿沒有那麼麻了,簡誠周打橫抱起紀閑臨,打算放到床上,但紀閑臨怎麼哄都摟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簡誠周沒法,就還是讓紀閑臨坐在自己腿上。
他拿到手機,打開錄像,鏡頭對準自己:“為了以防你醒來以後再打我,以此視頻為證,真不是我要抱你的,是你自己貼過來的。”
輕推開紀閑臨的腦袋,腦袋不一會就會自己回來,埋得更深,簡誠周自戀道:“魅力太大,沒有辦法。”
錄完像,他給家裡人之前安排的私人醫生撥了個電話,還好醫生是個Beta,換個别的,一進來說不定就跟邵林澈上次一樣直接昏過去了,這信息素完全就沒有示弱的意思。
把房子密碼一同告訴醫生以後,就剩下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