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低欲望了,簡直是無欲無求,比出家人還佛系。
…
衛以銜思忖:東城大學裡有什麼?
下一秒,她就從系統跟商時遷的對話裡得到了答案。
系統:【任務也不做,每天就龇着個大白牙傻樂!半天時間都花在了下棋上面,你要是肯用這半天時間去女主身邊轉一圈,任務進度都不知道漲多少了。】
商時遷左耳進右耳出:【你還說我,我托你把原著錄入後台方便我随時查詢,也沒見你更新呀!】
【你不做任務,我哪有能量更新?】
商時遷疑惑:【你不是還有能量每天上線麼?】
【那是因為近着女主,能汲取到微小的能量。不多說了,再聊下去,好不容易積攢的能量都沒了。】
商時遷嘟哝:【你每次就出現那麼一會兒,然後又迅速下線,我真沒見過偷感這麼重的系統。】
【你見過幾個系統?】
【……就你一個。】
【那你說個屁。】
衛以銜:……
等系統下線了,她才對保镖:“明天開始你回到原來的崗位上去吧。”
如果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跟“商時與”接頭的人,那麼再浪費人力繼續盯着她也沒有用。
而且,萬一哪天系統有足夠的能量維持長時間的在線,察覺出異常,她這麼做就打草驚蛇了。
保镖愣了愣,但沒多問,點頭離開了書房。
衛以銜起身打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個本子,翻開空白頁寫下了幾行字。
…
商時遷洗完澡下樓拿牛奶,她特意往吧台區探了一眼,見裡面并沒有衛以銜的身影,略微松了口氣。
看來衛以銜也不是那麼嗜酒的人。
然而她這口氣松太早了。
正喝着牛奶,發現衛以銜下樓來了。
“回來了?”衛以銜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向吧台區。
“嗯嗯。”商時遷點頭,主動解釋了自己回來這麼晚的原因:“我今天下午去東城大學的圍棋室下棋,下着下着就忘了時間。”
她将牛奶帶過去,在衛以銜拿酒之前,往酒杯裡倒了半杯牛奶。
“晚上喝牛奶睡得會更好一些。”
衛以銜将裝着牛奶的酒杯往旁邊輕輕一推,雙手撐着吧台,居高臨下地盯着商時遷。
“你是在模仿商時遷嗎?”
商時遷一怔。
這是幾個意思?
衛以銜的神情倏忽陰沉下來。
她說:“她喜歡下棋,是職業棋手。”
商時遷:“……是這樣啊?那可真巧。”
“是呀,可真巧。”衛以銜意味深長地說,“你恰巧和她長着同樣的臉,又恰巧有着跟她一樣的喜好……巧得我有時候都忍不住恍惚,她是不是死而複生了。”
說着,衛以銜垂下了眼簾,不讓商時遷看見她眼底真實的情緒。
商時遷尋思,衛以銜也沒喝酒呀,難道是對昨晚醉酒的事有記憶,然後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問:“那你覺得,人有可能死而複生嗎?”
衛以銜的聲調陡然變高:“她的屍骨都燒成灰了,怎麼死而複生?”
商時遷心裡談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略有些失望。
看,正常人都認為人不可能死而複生。
所以她壓根就不用擔心别人會認出她就是商時遷。
…
衛以銜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商時遷的表情。
心裡想的卻是——
一般人的确不能死而複生。
如果有系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