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房間裡,顧清漪靠在牆壁上想着事情,也就沒有發現,歐雅竹在根本就不用整理的房間裡磨蹭了許久,不過顧清漪回過神之後,很快就讓歐雅竹離開了。
而歐雅竹離開之後,并沒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想要去弄清楚上午下課之後,顧清漪到底去了哪裡,畢竟她是在回宿舍之後,才發生的改變。
顧清漪倒是睡了個午覺,但另外兩人可就沒有那麼輕松了,歐雅竹本就在光華學院沒什麼認識的人,想找人打聽消息都無從下手,讓她心中不免對自己無力的處境起了些其他心思。
而冷昕竹卻是在處理學生會的工作時就開始走神,說起來光華學院從初中部開始,可以說就變成一個小型的社會,冷昕竹以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已經建立起了一個以她為首的勢力。
當然學生會的其他頂尖家族的人,也有依附他們的勢力,不過冷昕竹的勢力最大就是了,也從光華學院的這個情況可以分析出,冷昕竹已經隐隐領先領先其他家族的繼承人了。
冷昕竹從進入光華學院的大學部,其實重點就已經沒有放在學校裡了,她已經開始接手冷家的一些不算太重要的事物開始練手,在學校裡也隻是處理學生會的工作,畢竟自己的勢力是要維護的。
本來她做事情的時候一向是全神貫注,這一次卻破天荒的沒法兒集中注意力,為的卻是她不過見了一面,相處時間還不到幾個小時的顧清漪,這對冷昕竹來說,已經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既然手裡的文件沒辦法看進去,冷昕竹自然就先将手裡的文件給放下了,她下意識的走到了身後的落地窗前,目光落在了早上看見顧清漪的路上,雖然此時顧清漪已經不在那裡了,但是冷昕竹仿佛還能看見顧清漪的身影,和她當時昂着頭的傲嬌表情。
“……你竟然笑了。”驚訝的聲音打斷了冷昕竹的回憶,她不用回頭就知道,會這麼不敲門就進自己辦公室的人隻有一個,更何況這聲音她熟的不得了。
“你又有什麼事?”冷昕竹鎮定的回頭,果然就看見了唐酒歌,她并沒有被唐酒歌剛才的話影響,而是平靜的問道。
“我這不是聽說你特意叫了個學妹來你這裡招待,有些好奇來打聽一下情況嘛。”唐酒歌比其他人在冷昕竹面前要放松一些,在不真的冒犯冷昕竹的前提下,唐酒歌跟她的相處還是朋友多一些的,所以也會跟她開開玩笑。
“……跟你無關。”冷昕竹在唐酒歌略帶調侃的話語下,竟然感覺到一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帶着些羞惱的回道。
唐酒歌本來沒帶多少真心,以為又是和往常一樣聽到的謠言,可是冷昕竹這反應可跟以前聽到她說再離譜的謠言都平靜的反應可不一樣。
該不會是真的吧,唐酒歌眼神微閃,湊了過去,這樣有人氣兒的冷昕竹可不常見,唐酒歌在冷昕竹不算太抗拒的情況下弄清楚了顧清漪的事情,看冷昕竹的目光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你怎麼這麼看我?”冷昕竹在唐酒歌詭異的眼神下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她皺眉問道。
“你還問我為什麼這麼看你?”唐酒歌都要抓狂了,她是知道冷昕竹以前像是個執行程序的機器人一樣,但沒想到她在感情上這麼木讷。
她從冷昕竹的描述中就聽出來了自己這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青梅,估計是對小學妹起了心思,結果她不想着在小學妹那裡刷點好感度,還往死裡得罪人。
就她聽的強迫人家小學妹加入學生會什麼的,估計冷昕竹在小學妹心裡的印象已經跌到負數了,要是她再不提醒兩句,别說跟人家小學妹修成正果了,她怕是火葬場都進不去。
“你真的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唐酒歌這是第一次發現,在她心裡強大完美的冷昕竹,原來也有不擅長的事。
“我做了什麼?”冷昕竹不解的反問,在她看來,最後的結果達成了她的目的,就沒問題。
看着冷昕竹真誠不作僞的疑惑,唐酒歌不由得扶額歎氣,好了,她确定了,自己這個一直以來完美冷漠的青梅,在感情上是真的一竅不通。
“我說昕竹,你是真的沒有發現自己對那個小學妹的關心超出了尋常嗎?”唐酒歌不由得開始引導冷昕竹察覺她對顧清漪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