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分25:23,風早栗飯原隊獲勝。
可衆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風早栗飯原赢了學長們的事情上,反而不可置信地看着風早栗飯原的左手。
“風早,你是左撇子?”黑尾鐵朗驚訝地問道。
沒人知道黑尾鐵朗内心的震驚,他認識風早栗飯原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見他用過左手,也沒有聽說過他是左撇子。
荒木教練宣布了最後的比賽結果後,把風早栗飯原喊走了。
“等我回來了,再和你說,黑尾。”風早栗飯原被教練喊走前,對黑尾鐵朗說道。
等風早栗飯原和荒木順走到體育館沒有人的地方時,荒木順直截了當地問。
“風早同學是左利手?”
“不是,隻是左手也能打球而已。”
荒木教練挑眉:“而已。”他這才認真地打量着風早栗飯原毫無表情的臉,第一次發現,原來這還是一個難搞的天才。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模式,對自身的天賦了然于胸,又兼之行之有效的訓練,因此充滿了自信。
荒木順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又問:“你在比賽中是不是收着力氣,沒有用盡全力?”
風早栗飯原點頭,解釋:“最近身體在發育,身高、力氣都增加了不少,我還沒有習慣,用盡全力的話,球會出界。”
荒木順接受了這個說法,他的确在比賽的過程中,注意到了風早栗飯原沒有用盡全力,他擔心風早栗飯原自傲于自己的實力,從而輕視前輩,不肯在比賽中全力以赴。既然不是,那就有針對的辦法。
“每天下午社團的跑圈熱身結束後,你增加一項力量相關的訓練,把社團倉庫裡的廢舊輪胎找出來,綁在身上,進行往返跑。之後你跟着沢田秀二一起訓練,他是隊裡的首發二傳手,希望你們能在全日本中學排球錦标賽前,配合默契,到時候會給你争取首發上場的機會。”
“是,荒木教練。”
風早栗飯原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自己關于力量方面的訓練,他本身也計劃着加大相關的訓練,既然荒木教練安排了,那他便先練着。完全沒有在意荒木教練話裡的首發上場,因為他覺得這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荒木順看着風早栗飯原理所當然的表情,便知道他自信自己的實力,天才總是難搞的。
他喚來了石上康儀:“風早後面跟着沢田秀二一起訓練,你安排一下。至于黑尾和鹫尾暫時讓保野元司帶一下,另外讓三年級的野村修帶帶夜久衛輔,他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自由人還算有點天賦,可以帶着練練,其他人就保持原樣。”
荒木順教練三言兩語安排好,這批他覺得有天賦的新生,便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石上康儀帶着風早栗飯原去場邊,找到剛輸了比賽還在自閉中的沢田秀二和二十山紀由,通知了以後風早栗飯原跟着他們一起訓練。
沢田秀二和二十山紀由對視了一眼,發出瀕死的呻吟:“這真的是一件噩耗。”
風早栗飯原可沒有慣着前輩們的想法,他聞言直接不客氣地開口:“沢田前輩要是不樂意的話,我可以自己練習。”
石上康儀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風早栗飯原的後腦勺上面,嚴肅地看着他們說:“沢田不要欺負風早,這是教練的要求,不是什麼噩耗。而且風早你也要對前輩客氣一點,以後會是同一個隊伍的隊友,不要鬧脾氣。”
最後一句話,石上康儀是看着風早栗飯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還在震驚自己被打了的風早栗飯原,摸着自己的腦袋,不吭聲,漆黑的雙眼也盯着石上康儀,毫不退步。
還是被訓了一頓的沢田秀二,見僵持住的兩人默不作聲,好心地上前一步拉走了風早栗飯原。
“石上前輩,我這就帶風早去練習。風早你也别再瞪着前輩了,低一下頭會死嗎?”
風早栗飯原被沢田秀二突然拉走,沒反應過來,跟着踉跄走了幾步後,他無神的雙眼不再盯着石上康儀了,反而看着沢田秀二拉着他胳膊的手,吐出了一句話。
“前輩,你打完球洗手了嗎?”
沢田秀二被風早栗飯原輕飄飄地發問,吓得立馬松開了手,這才反應過來:“風早是有潔癖嗎?”
風早栗飯原不想說話,隻點頭。他其實連點頭回應都不想,但又覺得不說清楚的話,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屢見不鮮,到時候受折磨的還是他,隻得點頭回應了。
“對不起!”沢田秀二見風早栗飯原點頭後,立馬道歉。
風早栗飯原看沢田秀二向他道歉,吃驚地挑起了眉,看來他可能不是那種垃圾學長:“我接受了。”風早栗飯原沒說什麼,反而從善如流地接受了。
沢田秀二内心不爽,你這也接受得太快了吧!都不遲疑一會的嗎?果然前面就算是因為潔癖的原因,本質上還是一個不懂得禮貌的家夥。
但沢田秀二還是解釋道:“我剛剛是為了在招新時,不知道風早你有潔癖,直接拉你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