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早栗飯原要去商業街買東西,因此沒有等夜久衛輔,先走了,留黑尾鐵朗一個人等他。
可黑尾鐵朗久等不來夜久衛輔,于是心生疑窦地去找他,随即發現了被鎖起的夜久衛輔。
“夜久,你在裡面嗎?”黑尾鐵朗焦急地大聲喊着。
“是小黑嗎?我在這裡,我剛剛已經喊了半天了,都沒有人聽見。”夜久衛輔語帶哭腔地說着。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鑰匙開門。”黑尾鐵朗聽着夜久衛輔的哭聲,卻沒有時間安慰他,他要先找還在學校裡的老師借電話,找主将或者是教練找鑰匙開門。
而且夜久衛輔被鎖在器材室的事情也很惡劣,這完全就是霸淩,也必須通知他們。
好在石上康儀的家在學校附近,并不遠他在接到黑尾鐵朗的電話後,立馬趕了過來,把夜久衛輔從器材室放了出去。
“知道是誰幹的嗎?”石上康儀沉着一張臉問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隻是看夜久一直沒有出來,不放心才過來找他的,當時他已經被鎖了好一會了,我并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夜久衛輔這會情緒穩定下來了,他去洗了臉後過來,也是搖頭:“我當時正在低頭擦排球,隻聽到了“哐”的一聲,門被關上的聲音,并沒有看見人,等發現的時候,門已經被鎖上了。”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給夜久一個交代的。”
匆匆趕來的荒木教練,對夜久衛輔保證道。
“荒木教練!”“荒木教練!”
石上康儀和黑尾鐵朗齊聲喊道。
荒木順鐵青着臉,面色難看,但還是拍了拍黑尾鐵朗的肩膀,誇道:“你做得很好,幸虧你發現得及時,要不然人真的被關一晚上,指不定出什麼事情。”
而後他拉着夜久衛輔的手:“我向你保證,一定嚴肅處理這件事,一旦查到相關人員,全部退社處理,主犯酌情看是否需要學校勸退。”
“唉!”荒木順歎了口氣,“我執教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惡劣的事情。”
随後荒木順隻留下了石上康儀,讓黑尾鐵朗陪着夜久衛輔先回家,這件事要先查一下,明天再看看要怎麼處理。
黑尾鐵朗也知道事發突然,一時半會理不清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于是同意了先陪夜久衛輔回家。
路上夜久衛輔一直在沉默,良久他才開口說:“我不理解,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黑尾鐵朗實話實說,他也理解不了那些人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因此這個時候他不能準确地給夜久衛輔一個答案。
但他隻問了夜久衛輔一個問題:“你接到風早的球時,開心嗎?”
“開心呀!”夜久衛輔說話的聲音,下意識地拔高了,“風早的發球,扣球那麼難接,我現在也隻偶爾能接起來幾個,但每接起來一個,便覺得自己多喜歡一點自由人這個位置。”
夜久衛輔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低,直到連尾音都消失在空氣中。
“那你打排球,打到它什麼時候讓你再也不會開心時你就不打了。”
“你呢?為什麼打球呢!”
“一開始隻是因為能把球扣過網的成就感,後來遇見風早,被他的排球技術所折服,想着為什麼都是同齡人,他卻能這麼厲害。想和他同台競技,想在比賽中打敗他,于是磨砺自己的技術,加強自己的訓練,追逐着他,渴望着有一天能打敗他。”
“我以為你們關系很好啊?”夜久衛輔遊移不定。
“我們關系是不錯呀!但這并不妨礙我把他當成對手,趁着現在還是隊友,我可要認真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争取早日找到他的弱點,然後一擊即潰。”黑尾鐵朗笑着道出了自己的打算,“你可不能告密,我正在研究他。”
夜久衛輔頭把搖成了撥浪鼓似的:“我肯定保密。”
而後他低聲說道:“你說這件事,最後會怎麼處理。”
“退社,退學!沒有别的路可以走了。”黑尾鐵朗收起了笑意,冷酷地道。
“那我還能和你們一起訓練嗎?”
“為什麼不呢?你喜歡自由人不是嗎?剛好你在上面還有點天賦不是嗎?為什麼要因為别人而猶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