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讓靠在隔離室的牆壁上急促的喘息,整個身體都仿佛墜入了火海之中,燒得他渾身綿軟,腺體滾燙異常。
甜膩的香草信息素擠滿了整個房間,汗水從額間留下墜在微微下垂的眼角,五感逐漸敏銳起來,一點輕微的風都能在皮膚上激起一陣戰栗。白色的T恤被汗淋濕,隐隐勾勒出瘦削的肌肉線條,謝知讓難受地扯了扯領口,精緻的鎖骨暴露在空氣裡,被熱意蒸騰得泛着糜爛的紅。
“謝知讓,我可以給你一個臨時标記。”許澤安抵在隔離室的門口,忍耐着本能的生理沖動,聲音幹澀地問道,“這裡沒有自制劑,你自己硬熬撐不了多久……”
謝知讓緊咬着下唇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内心卻背道而馳地生出強烈的下流渴望。
他想答應許澤安,答應他所有無理的要求,所有偏執粗暴惡劣的占有。不僅是許澤安,任何一個能安撫他體内的alpha都可以。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像許澤安撲去,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也拉進欲望的囚籠一同沉淪。
可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下一次呢?最開始是無奈的臨時标記,那後面又是什麼?
“不……”謝知讓咬破了唇,鐵鏽味在口腔漫開,“不需要……”
狹小的隔離室完全被謝知讓的信息素侵占,omega香甜的信息素無孔不入地鑽進許澤安的四肢百骸,誘使他的腺體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
謝知讓不知道隔離室外有沒有循着信息素找來的alpha,不敢貿然開門推許澤安出去。
但他們兩人此刻擠在這方寸之地,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想而知。
他甚至也聞到了許澤安洩露出的一絲微末alpha的信息素。
忽然,他想起喻凜曾經教過他使用的蝴蝶刀,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應該先捅許澤安,還是先捅他自己。
“抱歉。”謝知讓撐着牆壁站起,緩緩挪動到許澤安的身邊,撲面而來的紅酒香撩得他大腦發昏,謝知讓用犬齒用力磨過舌頭,強迫自己清醒。
“我下手會很重,但不會傷到你,因為是第一次,希望你不要反抗。”
許澤安的眼裡墜着兩團炙熱的火,他還沒想通謝知讓的突然靠近意味着什麼,就瞥見他的手擦過自己的肩膀,像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下意識地想要擡手回應,下一秒,脖頸陣痛,黑暗侵襲了他的所有。
謝知讓再也支撐不住地癱倒在地上,靠在許澤安旁邊不斷喘息,眼前布滿了被燒出來的生理性眼淚,隔離室像一個巨大的火爐,他擡頭望着頭頂的燈光,眼前浮現出兩團火焰似的黑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整個人都快燒成了一癱沸水,身後的門闆驟然被人拍響,他脆弱的神經一跳,瞬間戒備起來。
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無力和敏銳帶來的隻有未知的恐懼。
“謝知讓,是我。我是林晝。”
熟悉的聲音讓他整個人松懈下來,掙紮摸索着站起,給喻凜開了門,然後任由自己向下倒去。
沒有任何理由,他知道隻要喻凜來了,自己就不會再有危險。
喻凜接過謝知讓下墜的身軀,勾腿把門帶上。
謝知讓身上的溫度燙得他都開始發熱,空氣間彌漫着的高濃度的信息素連他一個beta都難以忽視,還好外邊的幾個alpha已經被他清理幹淨,不然這些信息素在方才洩露一點,都會引得那群野獸發瘋。
喻凜快速掃視過謝知讓的全身,除了後頸被抓破現在已經凝血的腺體,和最開始被抓住的手腕留下過一道紅痕,沒有其他的痕迹。
他又瞥過倒在一旁的許澤安,猜到這也是謝知讓的手筆。看來他之前教的東西謝知讓有在認真學習。
【抑制劑,怎麼用?】
趕來的路上遇到一家藥店,喻凜顧不上裡面五花八門的抑制劑種類,一股腦的把omega相關塞了個遍,如今也沒時間看說明,隻能求問于007。
路上被迫惡補知識的007說道:【紅瓶是注射劑,往腺體裡注射,綠罐是噴霧,用于掩蓋他身上的味道。其他的還有吸入式和口服,這會的用途應該不大。】
喻凜“嗯”了一聲,翻出了袋子裡的紅管,拆了針頭冷靜地往謝知讓的脖子上紮,若是不看他的動作隻審視他冷淡凝重的表情,當真像極懸疑小說裡那些恐怖滲人的反社會殺人犯。
【我果然還是很讨厭這個世界。】
007:【?】他有些擔心喻凜會克制不住把謝知讓的脖頸紮穿。
【它好像真的很期待把謝知讓和許澤安綁定在一起後的情景。如果不是謝知讓能夠反抗,現在大概已經标記了吧。】
007第一次聽到喻凜用這樣戲谑又冷漠的語氣說話,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