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真希望你能喜歡我們的舞會,到時候也可以了解一下學生聯盟别的職能。”
跟疊戈聊天總是比和貝阿特麗絲輕松,大概是因為疊戈本身長得就有親和力,不像貝阿特麗絲,有着大型貓科動物的眼神,總讓人覺得特别有攻擊性,會冷不丁地冒出狠狠傷人的話。
她自己卻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好像隻是猛獸在釋放天性,你怎麼能指望猛獸收斂天性呢?
所以她也笑着問:“你不現在就和我解說一下嗎?”
疊戈笑着指了指貝阿特麗絲,端着杯子朝着薩莎拉晃了晃:“噢,不了,那太枯燥了,别放在貝阿特麗絲的生日晚餐上說,留着舞會無聊的時候再講吧,你瞧貝她多不耐煩啊!”
她現在才注意到貝阿特麗絲皺着眉頭,看起來是很不耐煩地望着窗外。
“……哦,對不起,貝阿特麗絲。”
貝阿特麗絲轉過臉的同時,表情一瞬間就切換過來了,對着疊戈熱情地說:“噢,我不介意,沒關系。薩夏,你決定去舞會了嗎?疊戈自己搞定這件事真是太好了,我正發愁怎麼才能說服你呢。”
一股熱情到虛假的味道,薩莎拉不知道怎麼應付她,低下頭點了點,“對,總要盡快了解周圍的生活,對吧?”
這話當然不錯,等生日晚餐結束之後,也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時間,她回到房間,洗完澡之後去敲貝阿特麗絲的門。
她敲的當然是她們兩個房間之間那道奇怪的門,貝阿特麗絲很久都沒有回應,薩莎拉回憶着剛剛洗澡的時候似乎聽到隔壁也有響動,所以問:“貝阿特麗絲,你在洗澡嗎?”
腳步聲響起,貝阿特麗絲終于有了反應,她似乎也剛洗完澡,海藻似的頭發随意披散着,她穿着睡袍,露出一截還挂着水珠的小腿,随意地倚在門框上,笑着說:“薩夏,怎麼了?”
薩莎拉覺得臉上有點發燙。貝阿特麗絲這樣很好看,可以說,特别好看。誰都有欣賞美的眼睛,好看的東西是沒有性别的局限的,薩莎拉隻是特别介意自己看她臉紅會不會被她發現。
也因此,她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我、我、我……來還錢。”
好不容易,她把語氣調整得和以前一樣冷淡。
她手裡攥着價值等同于三金币的銀币,這是從她身上所有藏錢的地方找出來的應急用貨币。
可面對着貝阿特麗絲,她隻想跑。
貝阿特麗絲好像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特地靠在門框上,一隻手抵着門,握着她的手,順便握着錢,笑着說:“别這樣,我并不在乎這些錢。”
“我在乎,我不想欠你的錢。”
貝阿特麗絲歪頭看着她:“就當是我送給鄰居的禮物,不行嗎?”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應該是我送給你。可我……我還沒有準備。”
“禮物……就下個月做我的舞伴如何?”
薩莎拉驚吓得睜大了眼睛,“舞伴?之前可沒有人說需要舞伴?”學生的舞會裡照理來說舞伴并不是标配,這能有效遏制攀比之風,同時也可以讓學生專注在學業而不是男女關系上,這是行會裡一位頗為鐵腕的常任理事強制推行的,事情過去三十年,這風氣大有彌漫進各國正式社交場合的趨勢,但也有些舞會是會強制要求帶舞伴的。
“是不會……但舞伴的作用就是讓你沒有舞跳的時候顯得不那麼尴尬。”
“你會……沒人來請你跳舞嗎?”
貝阿特麗絲深深地笑了,橄榄石一樣的眼睛微微眯着,專心緻志聚焦在她臉上,“你認為是怎樣的,薩夏?”
“呃……呃……大家排隊等約你跳舞,什麼的。”
貝阿特麗絲又笑,“如果遇見我并不想合作的舞伴,你也要幫我擋掉,也就是說如果我需要找你跳舞,你得丢下你的臨時舞伴過來找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