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晴眼底滿是陰狠之意,今日的屈辱與欺壓她定要報複回去!
至于那張承諾書,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尤扶桑,你等着!
*
出了南風館的尤扶桑心情十分的舒暢,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一路朝前走去。
知書卻腳步沉重的跟在她身後,忍不住開口:“女君,那劉女郎不是個善茬人物,她定不會善罷甘休!您讓她寫的那張承諾書隻會加劇她對您的仇恨。”
“那豈不是更好?”
尤扶桑看起來并不怎麼放在心上,甚至還十分的期待:“我倒是怕她不對我報複,我那承諾書豈不是白寫了。”
“您…故意的?”知書眼底滿是錯愕。
尤扶桑唇角微微勾起,有些邪佞:“自然是故意的,既然殺不了她,那我就玩兒死她。”
“可刺史大人——”知書有些擔心。
“無妨。”尤扶桑卻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我自有辦法應對。”
洛瞿郡可不隻有一個刺史存在。
兩人又在街上逛了許久,直到天色昏暗才回到府上。
尤扶桑一進到院子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剛一踏進院門,兩張猙獰面具猛的竄了出來,紅綠鬼面格外的瘆人。
尤扶桑想都沒想,直接照着兩張面具一人一拳。
嘭——
她這兩拳絲毫沒有收斂力道。
兩人直接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到了廊下的紅漆柱子上。
“師父!”
法事還未開始進行,便已經結束。
尤扶桑皺着眉看着院子中多出來的一群人,臉色有些難看。
她踱步進了屋子,此時屋内也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貼滿床幔的黃符,牆壁上和窗戶上畫滿的鬼畫符,以及一進門口的一灘黑狗血。
每一樣東西的出現,都在挑戰尤扶桑的忍耐度。
“去把在院中做事的人都叫出來,我倒要看看誰讓這些人進來的!”
尤扶桑聲音中滿含戾氣。
“是,奴婢這就去叫人。”知書不敢耽擱,轉身就去喚人。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所有在院中侍候的下人都站到了尤扶桑面前。
尤扶桑坐在椅子上,手輕輕搭在扶手上,“站出來個人跟我說說,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一字一句都清晰無比,敲打着衆人的心髒。
許久,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小侍,小心翼翼的應道:“回,回女君,這些道長都是常喜哥哥帶進來的,聽說是老爺的意思,說是要驅邪祟,為女君祈福。”
“誰替她們開的門?”
尤扶桑嗓音平靜,面上辨不出神情。
那小侍讷讷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尤扶桑将所有人的神情都收歸眼底,她按着扶手哒哒敲了兩下,猛的頓住:“既然如此,那便所有人都有罪,直接發賣吧。”
“女君饒命。”
“女君饒命啊!”
衆人一聽這話,立馬都跪在了地上,不斷求饒起來。
尤扶桑再次出聲:“我再問一次,是誰去開的門?”
這次,沒有人再敢保持沉默,所有人都伸出手指朝跪在最後方的一個中年男子指去。
此人正是院中的主事,平日裡管這院中的一切事宜。
因他是悅心院派來的人,底下的仆侍沒人敢對他提意見,隻能默默的忍受着。
中年男子此時已經吓破了膽,一個勁兒的朝尤扶桑磕頭:“女君,女君饒命!老奴也是奉了老爺的命令,一切都是為了女君啊!”
“我生平最煩背叛之人。”
尤扶桑眼神冷漠無情,“待在青楓院,卻心系悅心院。既然如此,那便亂棍打死送回悅心院吧。”
她直接輕描淡寫的決定了中年男子的命運。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尤扶桑眼神一一在他們身上掃過,“記住,以後青楓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放進來。否則,他的今日,就是你們的明天。”
“行了。”尤扶桑擺了擺手,“直接拖出去打吧,就在院子裡,我要親眼看着。”
凄厲的慘叫聲一直在青楓院上空萦繞不散。
所有圍觀的人都吓的失了臉色,有的甚至忍不住吐了起來。
尤扶桑面無表情的看着,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她擡手制止:“行了,扔去悅心院吧。留他一口氣去向他忠心的主子彙報。”
院中的人很快被拖了出去。
血腥味久久沒有消散,混在風中将院中的每個角落都浸染了一遍。
知書硬着頭皮走向前去,指了指還待在院中的那些道士:“女君,這些人怎麼處置?”
尤扶桑目光轉了過去,幽深莫測:“直接扔出府。從哪來回哪去。”
“還有——”她站起身補充了一句:“讓她們把我的院子收拾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