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是暫時是副将——”司馬茹以為她不滿意,又立馬補充了句:“你若表現的好,扶正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司馬茹身邊的正統領隻有四個,皆是同她幾經出生入死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司馬茹如此許諾尤扶桑,可算是天大的恩賜。
尤扶桑也确實有在司馬茹身邊玩玩兒的意思。司馬茹将來與女主不對付,而她又想給女主添堵,兩人目的一緻,結為同盟也未嘗不可。
她欣然接受,“好啊,我願意,就當個副将吧。”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仿佛是施恩一般。忒不客氣。
司馬茹卻大笑起來,手掌重重落在她的肩上:“好好好,本将軍就喜歡爽快之人!”
“如今,可以留下你的名字了吧?”
她難得揶揄了一句。
尤扶桑直接扔出三個字來,“尤扶桑。”
“尤扶桑——”司馬茹跟着念了一遍,又拍了拍她的肩:“好名字。方才聽你說餓了,我府上的廚子來自皇城,手藝一絕,不如用過飯再走也不遲?”
她直接遣了個人帶尤扶桑過去。
尤扶桑也沒推辭,直接跟着人走了。
“母親——”
等人離開後,站在一旁的蘇可這才上前,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
司馬茹嗯了一聲,嗓音微沉:“比武雖不計手段,但你方才那招實在不夠光明磊落。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你爹爹又太過寵你,你那幾個姨母也不忍朝你下重手。你需記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次也算長個教訓,還需繼續曆練。”
“是。”蘇可垂着眸躬身應下。
“好了,以後便繼續跟在你胡姨身邊曆練吧。”
“是。”
等蘇可離開後,一直沒有離開的幾個将領圍了過來。
幾人都不太理解司馬茹為何對那尤扶桑如此看重。
“将軍,一個小丫頭如何值得您如此?不過是有幾分本事罷了。”
“你們不懂。”
司馬茹目光落在遠處,有些悠長沉遠:“義歧王占領皇城,已經自立為皇,改殷皇朝為湯王朝。如今殷太女已經逃出皇城前往洛水,占領了南部一帶。義歧王占領皇城在北,殷太女在南,西部是靜宣王的地盤,我們則身處東部。天下大亂的局勢已定,該早做打算。賢才良士難得。此女不簡單,若是被陳琪搶去,對我将軍府将是重重的打擊。”
“将軍方才替她出頭是有意的?那劉晴是陳琪側侍的娘家妹妹,您故意替那尤扶桑出頭打壓劉晴,讓她在衆人面前丢了大醜,以陳琪護犢子的性子,定是記恨上了那尤扶桑。絕不可能再拉攏她。”
“與其說是故意的,被迫更合适些。”
司馬茹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你們以為我為何說那丫頭不簡單?她明明就是借我之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說來,是我被那丫頭利用了一把。她怕是已經知道将軍府與刺史府不和,我定是會相助她達成所願。”
“這丫頭将我利用了一把,卻又讓人惱恨不起來,畢竟正中我的下懷,你說這丫頭厲害不厲害?”
經她這麼一解釋,幾個将領也忍不住開始咂舌。
“這丫頭,沒想到還藏了這麼多彎彎繞繞。當真可怕!”
“所以說狂妄些好,說明她不屑于隐藏,如此才不讓人擔憂。”司馬茹歎息了一聲。
她招來身邊随從,吩咐了句:“去查查尤扶桑這個人,所有信息本将軍都要知道。”
既然要留在身邊,那麼根底她自然要全部知悉。司馬茹一向謹慎小心。
這邊,尤扶桑吃飽喝足之後,直接帶着知書離開了将軍府。
知書一路上都有些激動,“女君,奴婢沒想到您竟然如此厲害。那些人竟然都不是您的對手,您到底是何時練的如此身手?”
她單純好奇的問道。
畢竟她一直在尤扶桑身邊照顧,她家女君除了讀書,可沒見過練過武啊?
尤扶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你家女君我天賦異禀,練武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她眯着眼睛故意瞥了她一眼,“怎麼,我會武很意外?”
“不不不——”
知書立馬搖了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奴婢就是瞎問,女君您一向聰慧,不論讀書還是練武自然都不在話下。”
她順勢拍了個馬屁,谄媚的笑了兩聲。
尤扶桑盯着她看了幾秒,這才扭過頭去。
兩人慢慢悠悠地回了府。
方氏已經領着衆人等在府門口。
看到尤扶桑下了馬車之後,立馬湊了上來,“囡寶兒回來了?試題難不難?這次可有把握?當然,爹爹相信你一定能考過。”
方氏還不知道尤扶桑根本沒去刺史府,而是去了将軍府。
知書想說什麼,見尤扶桑不發話又不敢随意發言。隻能将話憋在心裡一個人難受。
尤扶桑語氣敷衍:“不難,挺簡單的,應該能過。”
她這說的也算實話,畢竟武試對她來說挺簡單的。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方氏一聽她說這話,立馬喜笑顔開。
“那就好那就好!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公公——”
站在方氏身後的花柳小聲喚了句。
“對了——”方氏這才反應過來,扯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身邊,看着尤扶桑笑道:“還有一個大喜事沒告訴你,花氏他啊,已經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