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珍珠寶石、翡翠水晶都美化不了正在進行的殘酷酷刑。
五個身形壯碩的美男雙手被吊在天花闆的橫梁上,雙腳被一條長長粗鐵鍊固定在地上。
一個身穿簡單白袍、蓬頭散發的女人正用鋒利尖刀在一個美男胸肌上刻畫血色玫瑰。
每雕刻一下,這個美男就抽搐一下。
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每個美男的嘴巴都被破皮堵得死死的,一絲聲音都發不出。
他們全身血淋淋,又懸在半空,就像被販賣的人肉被挂在鐵鈎上。
我和三個薄紗少女同時癱倒在地。
聽到聲響,這個雕刻女人回了頭。
“真沒用。”蓬頭長發太亂,看不清她的面容,隻聽得一道純澈如水的悅耳聲傳來,“看來是籠絡不了我的暴劣丈夫了,都拖下去吧。”
侍女主管卻站立不動,半威脅半勸道,“還有半月就要啟程了,女王已經生氣了,說至少得五個伴嫁才行,可您現在一個也沒挑出。”
“那是她們太差了。”
“陸續給您送來三四十個侍女了,怎可能一個都挑不中?”
蓬頭散發女子不耐煩地丢掉刀,站起身,“叽叽歪歪煩死了,你們都擡起頭吧。”
侍女主管看了眼癱倒在地的我們,我們七手八腳地站起。
“咦,是你啊?”這道原本不耐煩的聲音忽然轉為驚喜,歡躍起來,“來,快過來看看我的作品。”
這話有點莫名其妙,我正感到奇怪,忽然發現所有人眼光都投向了我。
猛地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我整個身子就被一隻細瘦卻有力的纖手拖起來,拉着來到胸肌玫瑰美男前。
“怎麼樣,刻得還不錯吧?”她得意洋洋地說。
我終于看清她蓬頭散發裡的臉,驚懼得一僵。
居然是她——昔日被關在黑城堡鐵籠裡的最小公主。
難怪我覺得“雅妮”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那時的她圓圓的眼睛和圓圓的臉,十分讨喜。可現在,下巴尖尖的,眼睛雖大卻透出戾氣,讓人敬而遠之。
“怎麼樣,你認出我來了吧?”她看着我笑道。
我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來,我來教你怎麼刻玫瑰。”她說着就把尖刀放在我手上,握着我的手就要往美男胸肌刻一刀,還未接近,我就感覺到了美男身子一縮。
我的手像觸電般縮回,尖刀落在了地上。
氣氛頓時緊張。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着我。
我驚恐交加——是不是觸犯了什麼重大禁忌?
“哎,真沒意思!”她的一聲不滿打破了僵冷氛圍,“算了,不玩了。”
她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三個薄紗少女前,“今天我心情好,就多挑兩個吧,你喜歡哪一個?”
我心驚肉跳,自是說不出來。
她呶了呶嘴,“好吧,全都留下吧,聽說她們會畫畫、舞劍什麼的吧?”
侍女主管恭敬回答:“是。”
她大笑,“看她們能迷住那暴躁小子幾天吧。”
她又看向我,笑道:“男人就是這樣,喜歡臉蛋、才華、身材外加性格好的有錢權的完美女人。可真當這樣的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隔段時間又會膩了,理由是他需要其他女人的崇拜感。可當你假裝崇拜他,他又會愛上強勢的女人,你變得強勢,他又會迷戀乖巧,當你試着做一個強勢+乖巧+溫柔+不失獨特個性的綜合女人,他又會嫌隻你一個太少了,沒有激情,他需要不斷的刺激感。”
“所以呢,男人的欲望就像深溝,”她笑着拉我走出卧房,“滿足不了的,說是喜歡有才華,實際是喜歡新鮮感,你說呢?我還沒吃早飯呢,跟我來。”
所有人都驚奇地看着我們離開,完全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