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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米娅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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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剛好買到橙子,順道去看米娅。

到了她家樓下,見她就披一個披肩站在路邊,巴巴地看着一輛遠去的黑色轎車。滿臉氣憤,眼眶紅紅的。

“怎麼站在這兒?”我問她。

她驚呼一聲,似乎吓了一跳。

我拉着她,“趕緊上樓回去吧,病了還在寒風裡站着。”

她胸口起伏不定,裹緊披肩,“你怎麼來了?”

我舉起手裡的一包橙子,“不是昨天你說感冒了沒有味覺,想吃水果嗎?我找了幾個地方,終于買到了。”

她卻神色恍惚,“不是說叫你今天不用來找我了麼……我,我約了人。”

“我知道,我原本就想放在你家樓下鄰居家。”我說。她也真愛玩,感冒了還約人。看那神情,隻怕是男人。

米娅進門就坐在床上發呆,屋裡亂糟糟的,被子一半懸在床邊,桌上到是幹淨,隻是一個筆記本扣在旁邊地闆上。我把橙子往桌上一放,“我走了!”

“啊!”如夢初醒的米娅擡起頭,“待一會吧,我好無聊。”

“你不是約了人嗎?我在這幹嘛?”我沒好氣地說。

“不是不是,你别誤會,我沒約人,我是……唉,本來是要出去,但人改主意了嘛,我能怎麼辦!”她拉起被子,狠狠丢到床中央。

“看來約你的人也知道你應該在家養病。”我說。

“不是!”她咬着嘴唇。

屋子裡冷得要命,又沒有暖氣,我讓她回床上,給她披上被子。我幫她剝了個橙子,又給她燒了點熱水,灌在一隻鐵皮水壺裡抱着暖手。我也有點冷,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順手幫她收拾地上的東西。

她呆呆看了會說:“你這麼會整理家,愛上你的人一定很幸運。”接着又促狹一笑:“不過我已經知道了。雖然不知道名字,但肯定有這麼個人。還是個國防軍軍官。”

我給她一個問号臉。

“你再裝傻?”她撲過來把我拖到床邊,“坐下,快告訴我。那個點歌的人是誰?就昨天,昨天有人給你點歌了!是一首鋼琴曲,點歌的人說他是駐紮在巴黎附近的一位軍官,沒有提名字。”

巴黎的軍官,還能是誰呢?昨天我沒聽廣播,試着練他給我的譜子,挺難的。但我又不希望他下次回來的時候我一首也不會彈,所以費了很多時間。

“他還說什麼了嗎?”我問。

“他說每天思念你,但你卻根本不在意他!”米娅立眉道。

“這不是他說的,這是你的話。”我笑起來。

米娅猴過來拉住我胳膊,“看來你挺了解他了,快說,那是誰?”

“是以前在維也納就認識的一個朋友,最近開始通信的。”

米娅等了半天,和我瞪眼,我一直沒有下文,她的表情凝固了,“就這些?一句話就說完啦?”

“你還病着,打聽太多有害健康。”我忍住笑說。

“救命啊!”她高喊,“一知半解才有害健康,我會好奇而死的!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在戀愛?他寫信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沒有,信裡隻是讨論些正常問題。”

然後她不依不饒,問了幾百個問題,然後笑我,“事情已經完全清楚,你隻是嘴硬,其實早就在戀愛。你提到他的語氣和表情跟提那個空軍完全不一樣。但是,你們也太保守了!我不信,你們互相就談論那些哲學。”

接着是一大通戀愛守則,然後又教育我:首先,我沒有一開始就告訴她,不夠朋友。其次,我錯過了點歌,這很不應該。俨然一副阿爾伯特娘家人的架勢。

“還有,下次回信時不能說你錯過點播,懂嗎?他會覺得你不在乎!”

說到信,我問她:“和你通信的飛行員如何了?”

“這段時間沒通信了。”她轉頭看了一眼收音機,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什麼呀,就是不想寫了。萬一他當真呢。”

我贊她謹慎。她嗯嗯地點頭。

屋子裡冷得我直跺腳,我打算回家了。

“不要回去,我太無聊了。我們出去玩吧。”她想了半天說,“最近有個堕落藝術展,我們去看!”

堕……落藝術展?什麼奇葩内容才叫這種名字?

米娅已經一躍而起,換了出門的衣服。在我建議下她吃了阿斯匹林。

換衣服的時候我聽到她對着鏡子說話,“難道,我不會自己去嗎?”

在火車站附近有個畫廊,三層樓。人還挺多,門口有蓋世太保維持秩序,一個個冷着臉盯着我們,好像我們不是來看展的,是來堕落的。

進去後發現什麼堕落不堕落,無非是現代藝術。之所是“堕落”,因為希*勒喜歡古典風格,這些畫得“不像”、“不美”、或“思想不正”就落了馬。當然,有些确實是沒什麼美感,什麼變形的人體,看不出什麼東西的塑像,但……現代藝術嘛。

“看這個,”米娅指着一個完整的骨頭架子,“每根骨頭上還有布條垂下來,看着真瘆人。骷髅有什麼美的,說是堕落也不算污蔑它。”

“别這麼大聲,”我拉拉她,“黨衛軍帽徽上也有骷髅,人家覺得好得很。”

“咦,這不是印象派嗎?這也堕落?”米娅拉着我到另一邊,那裡有幾幅不出名的印象派畫作。

我想了一會說:“從心理上來說,古典風格以後的這些畫,比較打破規則,突出個性,這種風氣不符合元首推崇秩序、服從的意圖。其他現代藝術應該也是同理——”說了一陣,見米娅注意力早就飄走了,就和她到了二樓。

一副反戰題材的畫面前,幾名黨衛軍軍官正抽煙聊天,一位帶白狐狸毛領的女士挽着一名黨衛軍的胳膊。當他們轉過身時,我發現其中兩位我都認識。

海因裡希,以及給西貝爾寫過信的漢斯·費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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