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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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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抛棄我!”

“喂,你的腿,不要橫抱我。”

“别說我不行!”

犟勁上來了,我不再反駁。

“如果我好不了了,殘疾了,你怎麼辦?”他說,“現在想想,幸好沙醫生阻止了我。如果以後我的腿壞了,不能動了,你就要跟着一個殘廢,我不忍心。”

“傻瓜,你的腿沒事。再說就算腿傷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會嫁給你的。”

我們在醫院說好了,等我畢業就結婚的。

“是的,嫁給我,你隻能嫁給我。”他重複着這句話。

一陣顫栗,那要抽掉人靈魂的吻來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于是那盼望已久的事,也以預想不到方式開始了。

幾個月的思念,幾周的愛而不得,現在都屬于我了。

它屬于我的那一刻,我明白它一直在等待我,它一直屬于我。這份感受帶來了驚喜。那是在最深的脆弱中相遇的安全;在最沒有期待中卻發現日夜思念的分毫不差得到滿足;是滿天星鬥裡你最愛的那一顆星從無垠中墜落,恰恰落到你心裡;是分離千萬裡、多少年但歸來時仍是彼此最初的模樣……

終于将最真實的自己展露給對方,他的心情平複下來,聊什麼話題也不會不耐煩了。他主動提起了雷娜。

“你對她還挺友好的。”他說。

“你說的,隻要守住自己的原則,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的原則是什麼?”

“就是這個大鼻子的主人。”我點點那欺過來的鼻子。

接着,我的肚子大聲叫起來,他笑着把差點掉床下的我拉回被子,然後去打電話。

這年頭有些飯店也有外賣業務,不過比較貴,平時都不用。這會實在餓得受不了,他打了電話叫人送餐。

本來我說吃土豆算了,但是人家又說剛才一番辛苦,要補償我,不要我做飯。

當然,我們等了近一個小時,送餐也沒來。我的肚子叫得此起彼伏。

“你剛才也沒這麼大動靜。”他說。

氣得我站起來,本來要痛揍他一頓,但是一轉身,自己去煎了五個黃油小土豆。

“好像還挺香的。”他坐得高高直直的,看着我的盤子。

我遞給他一隻叉子。

“還有我的?”他欣喜地接過來。

“要不然我為什麼拿兩隻叉子?”

邊吃土豆邊聊天。

“對了,你剛才說守住原則的話,是聽我說的。确實,前幾天我和科雷格說過,那天晚上你回家去了,你從哪裡知道的?”

“從夢裡。”

他笑了,把第三個小土豆放在嘴裡。

我們之間常常有一種“心有靈犀”。有時是兩人同時說出一句話,有時是送了對方類似或剛好搭配的禮物,有時是無意間說出了對方心裡想說的話。再加上|我有些特殊能力,他對我這種“神奇古怪”的回答早就見怪不怪了。

如果是舍倫堡那樣的人,被人猜出了心思,隻怕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監聽他、跟蹤他,要不動聲色地好好調查一番吧?我很無聊地想,那樣的人,也确實挺累的。

舍倫堡後來沒有那麼頻繁而“偶然”地出現在仁慈醫院了,從那天他和波斯塔特小姐離開以後,我的生活再一次平靜下來。

蘭肯時不時告訴我一些事。

“那次是黨衛軍内部的舞會。旗隊長總共隻跳了一次舞,時不時咳嗽。我甚至懷疑他那天在發燒,看起來臉色潮紅。問他的時候,他卻一直說自己很好。後來總是聽他姐姐卡羅催他去看病,他滿口答應,但也不見好轉。”

“不過,”蘭肯說,“我那次在舞會上出現以後,舅舅那邊确實得到了支持。那些盯着他工廠的人銷聲匿迹了。旗隊長的副官也聯系過我們,建議我們以工廠的名義在聖馬喬麗投資,買一批縫紉機,讓女孩子們做廠裡需要的衣服。做好以後計件購買。當然,錢會一大部分落在集|中|營手裡,但他們同意改善一些夥食。”

聽起來是件好事,舍倫堡應該知道這些。

“後來舅舅送了這位副官廠子裡做的毛皮大衣。”蘭肯說。

我咋舌,舍倫堡的副官手腳竟然也不幹淨?

蘭肯卻說:“比起集|中|營的指揮官,這已經很少了,他們是連犯人的夥食材料都要克扣的呢!”

是的,我得明白這個社會的現實,收起對他過分理想的投射。我一開始是不現實的。因為舍倫堡幫過我幾次,我就在想象中把他誤認為是那黑色大染缸裡唯一的好人。那天的慌亂,大約也是源于這個想象泡泡的破滅。

我不應該用科雷格和阿爾伯特他們的标準來要求遇到的每一個人,我曾經生活的圈子是過于純粹了。這些人在我周圍造就了一個童話般的世界,而如今,我隻不過是接觸了第三帝國的真實而已。

這些想法時不時在我腦海裡出現,讓我不斷更新對舍倫堡、對周圍的人以及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時間分析了,我在催眠艾美爾的時候,出了一次重大的事故。因為這次事故,艾美爾再也沒有機會離開聖馬喬麗了。

那一天,蘭肯帶艾美爾來仁慈醫院。

“伯格曼其實一直想把她扣住,替自己賺錢,但是現在我和舍倫堡旗隊長這層關系,她不太敢怎麼樣了。現在唯一的借口就是艾美爾沒好。”蘭肯對我說。

我對催眠效果也很有信心,艾美爾并沒有意識不清,她認識我,見到我很高興。我讓她換上這裡的病号服,她也很配合,還坐在我桌子邊和我講解她新想到的一個花色,說要給我們織毛衣。

我和蘭肯都說不用。她馬上表現得不高興,但是我們解釋了原因,是怕她私下還要為伯格曼做事,不希望她太辛苦。

“我不辛苦!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她的情緒有點兒童化,有點誇張。

她确實有點像孩子,翻了我的抽屜,嘻笑着拿出一盒藥膏,問是不是薄荷油。

“不是,是一種讓人甯神的藥。”我說。

那是沃裡斯送我的,說是用南美洲某些天然草藥做的,可以增加冥想的深度。當時他拿出了好幾種瓶瓶罐罐,這似乎是他最近都在嘗試的東西。他給我了好幾種,但有些瓶子裡裝着顔色渾濁的液體,也不知細菌是否超标,看起來讓人生畏,我隻拿了這一盒。

後來我用過一次,确實有些“意識擴展”的效果。那一次冥想時狀态很深,而且看到了更多幻相。可是那些幻相像一些最抽象的畫,劇情也十分離奇,難以理解。我看到自己和同伴爬在地上,像是四足動物,背後有一隻巨大的蟲子快要破繭而出,使我背部疼痛。這些荒誕的畫面,再配上令人驚悚的情緒遺留,總是讓我回神後很久都消化不了。甚至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

這樣不行。我和沃裡斯不一樣,我不希望正常生活受到幹擾。所以我後來并沒有再用。

“塗多了不好,會讓人睡着的。”我把藥膏從艾美爾那拿了回來,她手指上蘸着一些,正在鼻子下認真地聞。這種膏藥發出一種奇異的香氣。聽我說了,趕緊在衣服上擦。我安慰她說一點點沒關系。

催眠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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