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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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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知道?”

“我那時候就知道你跟他有些關系,但沒有想到是有孩子了。”

“别說了,”她低聲懇求,“過去的事我不想提,那時候太糊塗了。可我父親不同意……主要是我丈夫在斯達林格勒去世了,我自己也沒孩子,又……剛丢了工作。”

“怎麼會丢了工作?”

“别提了,我在一家報社當校對員,總編和一個女打字員之間早有關系,結果他又來找我……唉,别問了,求你别問了。”

“既然不能領回去,當初為什麼要帶出來?讓他們直接送孤兒院不好嗎?”

“我太想看看孩子了。他們又說如果在柏林有擔保人的電話住址,就可以把孩子領出去兩天……再說我希望他認識我,也許我能盡快再婚,這樣就可以收養他……”

我聽得頭漲,看起來她過得亂七八糟,遇上的都是不能問的事,做事情也是想一出是一出。

孩子送回孤兒院後,諾娜媽媽每天都要哭。有天晚上聽到她絮絮地對着一張照片說:“曼尼啊,你回來了,為什麼又要離開奶奶呢?”仔細追問我才知道,她大兒子的孩子也叫曼弗雷德,那孩子她親手帶大到2歲,後來死于空襲。她是把米娅的孩子當作了代替。

第二天,我陪着她去孤兒院探望。

我心裡并不太想多去探望,畢竟這是海因裡希的孩子,我心裡有些芥蒂。總會想到海因裡希對我的控制。

可在孤兒院臨走的時候,曼弗雷德拉住我不放,小手心裡汗津津的,攥着一隻皺巴巴的藍色蝴蝶,那是送他離開當天用玻璃糖紙給他折的,中間用細線系了。沒想到他會這樣保留着我臨時哄他的小玩意。

“他記着我們呢!”諾娜媽媽眼淚汪汪,捂住嘴轉過頭,“這孩子在前一個家裡經常挨打,那天給他洗澡發現的。沒有享受過幾天母愛,就要去孤兒院……他喜歡我們,因為隻有我們對他好過……”

不過曼弗雷德年齡合适,長相可愛,很快就被一個黨衛軍家庭收養了。得知這個消息,諾娜媽媽不再流淚,隻是經常對着她給曼弗雷德做的小圍兜歎息。

我的心裡也有點空落落。小孩子這種生物果然不能碰,那天他拿着藍蝴蝶看着我,我對他就有了牽挂。哪怕我厭惡海因裡希,對曼弗雷德的芥蒂就那樣消失了。

10月中旬,在醫院附近一家普通的餐廳和舍倫堡吃午飯。中午飯算是工作餐,不那麼尴尬。

坐到餐廳裡,他打量着周圍環境。

“這地方太簡陋了,服務員也都不好,我認為必須再補償您一頓飯。”他說,“而且上次我弄傷您脖子的事還沒有道歉。”

“您如果提那件事,這頓飯也很難吃得下去了。”

“您就不怕我撤回那15萬元?”他勾着嘴角。

“這次投資對您是有益的,您應該清楚。并不完全是為了幫我。”

舍倫堡笑笑,又是那種不給你明确答案的态度,讓人心裡沒底。

“我聽說您最近在為一個孤兒院孩子的事困擾?”他轉了話題,“就是那天我見過的孩子。”

他大概下去調查了。

“海因裡希的孩子,您怎麼在意起來了?”他問。

“和誰的孩子沒關系,他母親是我同學。而且諾娜媽媽跟他相處了兩天,比較在意。”

“他被我一個下屬的家庭收養了,您想不想去看看他?”他問。

諾娜媽媽總擔心曼弗雷德在新家庭過不好,去看看也行。于是我坐上了他的車。

“為什麼又不住草地街了?那是特地給你留的。”他說。

車沒有到他下屬家裡,而是停在另一家豪華飯店門前。

“這是幹什麼?”

“剛才的飯不好吃,我幾乎沒有吃什麼。我想再請您一頓。”

“不,我已經吃飽了。”

“那就陪我。”

“您自己進去美餐一頓,我在車裡等。”

他無奈,原本熄火的車又開起來。他幾次看我,我都不說話。

車開了一會,他又有了新主意:“如果您願意在草地街給我做點吃的,我不再提撤回15萬元的事。”

我明白他的意圖了,他要用這15萬元吊着我,讓我不斷答應他的各種要求。車子來到地鐵口。

“停一下。”

他下意識踩了刹車,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您去哪裡?”

“我不去您說的地方了,改乘地鐵回家,旅隊長先生,”我說,“15萬元您可以撤回,随您的意。”

“西貝爾!”

他下車追上|我,想拉我的胳膊。跑進了地鐵站。人很多,他沒有跟上來。

我原本是想要幫幫蘭肯,但也不是非幫不可。她家的工廠就算真的倒閉了,也不一定是壞事。戰争年代活着就已經夠難了,不能要求太多。至于孩子,雖然諾娜媽媽舍不得,但他有了新的家庭,也會逐漸适應。

我不可能為了别人的事把自己陪進去。跟舍倫堡做交易,實在不易。

不過幾天後,我接到電話,孩子又被送回了孤兒院,據說是在新的家庭不适應,膽小、哭鬧,說話不伶俐。我這邊,阿爾伯特也知道了曼弗雷德的事。

原本我和諾娜媽媽商量,可以把這事告訴阿爾伯特。結果第二天諾娜媽媽接到他的電話,就全部說給了他。阿爾伯特請表哥漢斯-格德幫忙收養孩子,放在諾娜媽媽身邊養。

“其實不用非要那樣的,”我在電話裡對他說了一連串擔心,“那是格拉夫·海因裡希的孩子,我還擔心将來孩子長大,身世不好解釋。再說,我也不一定是合格的監護人。”

“但是,”阿爾伯特問我,“如果他父親不是海因裡希,隻看這孩子本身,你喜歡他嗎?”

“喜歡的,但是——”

“不用擔心那麼多了,”他說,“你能想到這麼久遠的問題,就比所有收養的人都合格了。更何況,要是這孩子不來,諾娜媽媽隻怕每次要向我哭訴45分鐘。”

這話說得我一笑,他随後說:“我不是抱怨她。原本我讓她來給你做伴,沒想到她家裡遇到那麼多事,幾個兒子都陣亡了,自己帶的孩子也去世了,如果不給她找回一點精神支撐,她心情郁悶容易生病。”

歎息。

“放心吧,我聽諾娜媽媽說,那孩子對你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不管他父母是誰,在你身邊成長,将來都會受到你的影響。”

阿爾伯特還在我們樓下書店旁邊另租了一個兩居室,說是孩子過來後讓諾娜媽媽在那裡,帶着孩子住二層不安全。

阿爾伯特的安排讓我安下心來。

但是幾天後,漢斯-格德說孤兒院不給辦手續,說是工作人員要求|我再确認,說這孩子已經被兩個家庭拒絕過,被判定為智力低下,語言遲緩,不能領養。

怎麼突然就被判定為智力低下?正沒有頭緒,舍倫堡的前副官安迪亞來找我。

“您可能想找旅隊長聊聊。”他說。

我明白了,什麼孩子智力低下,還不是舍倫堡一句話的事。我上次在地鐵站下車,又惹惱了他。

“告訴旅隊長,孩子我不領養了。智力低下,就在孤兒院養着吧。”對米娅,我也已經單方面盡力了,諾娜媽媽是會傷心,我再想别的辦法。我讨厭被舍倫堡像釣魚一樣牽制着。

但安迪亞湊近解釋說:“我姐姐以前的孩子,因為智力低下送去了精神病院,然後就……出了問題,沒能活下來。”

捏着藍蝴蝶的大眼睛在我心中閃現,全然依賴和信任的目光。我心裡一揪,好像系着蝴蝶的細線拽了一下。

“趕去孤兒院,快!”

我們并沒有材料,但是安迪亞幫我,假稱有舍倫堡的口頭特批,可以把孩子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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