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與胡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不言,企圖在他的臉上尋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好證明他根本是在作秀般關心老婆,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出來,唐菲在桌下緊緊地握住了胡楊的手來表達自己的激動。
誤會妹夫了,妹夫還是很關心妹妹的嘛!
胡桃喝酒本就是為了讓衆人不要注意她,李不言上演這出“護妻大戲”更讓大家起哄。
邱添酸溜溜地揶揄着:“咱們李不言什麼時候這麼會疼人兒了?”一邊說着一邊在桌下給蔡暢打着手勢,後舉起了自己的酒杯:“那我們也幹一個吧?”
蔡暢心領神會地接過話頭,舉起了自己的酒杯:“大哥大嫂,不言哥,胡桃妹子,我也幹了!”
唐菲和胡楊自然也不能落下,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我們也幹了!”
說完,幾個人便齊刷刷地喝光了杯中的酒,倒留下李不言一人拿着胡桃喝剩的半杯啤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胡桃本就是坐莊請客,客人都幹杯了,哪有主人家看着的道理,正欲從李不言手中拿回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李不言察覺到胡桃的意圖後,自然不能再讓她得逞,鬼使神差地,李不言在胡桃伸過手的那一霎那,舉起了酒杯遞到了自己嘴邊,将剩下的的啤酒一飲而盡。
胡桃的手還停在半空中,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因為驚詫而微微瞪起,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李不言放下酒杯後便看到胡桃這樣凝滞着望着他。
蔡暢瞬間驚呼着起哄尖叫了,明知故問道:“呼~不言哥,你喝算什麼事兒啊?”
李不言微微頓首,說道:“替胡桃喝。”
邱添一拍桌闆:“就是,我跟胡楊大哥喝的可是白的,你剛剛那是替胡桃喝的,你自己的還沒喝呢!”
李不言眼看今天邱添是跟他杠上了,索性豁出去舍命陪君子,舉起右手邊的白酒杯,舉起示意後一飲而盡,白酒辛辣,入喉還有些嗆意。
“胡桃胃不好,你們别敬她酒了。”李不言忍着白酒的餘味說道。
胡楊這時出聲了:“好啊,不敬她,我們都敬你。”
他與李不言曾經同吃同住了五年,對李不言的人品他是說不出一個不字,所以他曾滿心滿意地以為自己妹妹嫁給李不言是來過好日子的,隻是事實好像不是這樣。
眼看着他們的小家就要分崩離析了,胡楊也想借着酒把李不言灌醉,把話問開,到底是李不言的錯,還是自家妹子的錯。
李不言點點頭:“好,胡桃的酒,都我來喝。”
他的話清晰地砸在了餐桌上,也砸在了胡桃的心裡,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這樣的李不言,還挺帥的。
邱添與胡楊各懷小心思,但敬酒的矛頭都對準了李不言。
隻是邱添沒想到,這李不言怎麼這麼能喝?他都感覺自己整個頭紅的都能去唱“紅臉的關公戰長沙”了,李不言的臉上連顔色都沒變,還是一副神色清明的樣子。
聚餐進行到了尾聲,邱添終于認清自己是個戰五渣的事實,他扶着已經混沌的頭對蔡暢伸出了另一隻手:“小暢,你扶我回去,我以後再也不和李不言喝酒了啊!”說完便哼哼唧唧地往自家媳婦兒身上靠。
蔡暢很受用邱添賴賴唧唧的樣子,扶着邱添便也告辭了:“不用送啦,就幾步路。”
而那頭胡楊已經一轉頭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李不言到是還端坐在原位,留下胡桃和唐菲面面相觑。
胡桃站起身和唐菲一起把桌子收了一下,将碗筷送到廚房時還不忘囑咐李不言:“你能自己回研究院嗎?”
李不言緩慢地重重點了點頭。
胡桃便去廚房與唐菲一起洗起了碗。
唐菲回頭看了一眼李不言的背影,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跟妹夫到底怎麼回事,是你不想過了還是他不想過了?”
胡桃含含糊糊地說道:“都有吧。”
唐菲才不信:“他晚上護着你這出,絕不是不想和你過的樣子,你跟嫂子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教你讀書識字那個?”
胡桃驚地手中的碗從手裡一滑落到了地上,摔出清脆的一聲響。
唐菲心下一沉,看來是真叫她猜對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行,她這次必須站在妹夫這邊,不能放任妹子放着好日子不過去作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