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我們少門主……很喜歡像你這樣長相的姑娘。”
這話說得隐晦,但迹棠聽懂了。她還沒有動作,對方就被宿盡舟的一道靈力擊飛出去。
弟子撞到牆上又砸進碎成一根根的木架堆中,半天說不出話。
宿盡舟臉色極冷,“這麼說你們少門主是要在這裡折磨我,又要……”他看一眼蹲在地上的迹棠,從他的視角看去,迹棠小小一個,長發發尾都要落在地上。
他把迹棠拉起來,給她扶去發尾灰塵,“那兩個長老也會跟着你們少門主一起過來嗎?”
“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宿盡舟低聲道:“不能在這裡多留。”
迹棠點點頭,又在弟子身上踹了一腳,“你們從我儲物袋裡拿的東西呢?”
弟子顫巍巍從腰間儲物袋裡拿出所有迹棠的東西。
迹棠冷笑一聲,一把奪過弟子儲物袋,又從另一弟子腰間把儲物袋取下。
“連本帶利,你們拿我東西的事就算了了。師兄,這兩人為虎作伥,讓他們清醒清醒去吧。”
宿盡舟擊暈二人,迹棠指路,直接把兩個弟子放進了她待過的石洞裡。
迹棠:“他們知道出口在哪,醒了自己就能爬出來。”
處置完兩個弟子,他們順着甬道離開。
甬道盡頭隻有一扇破舊的木門作為遮掩,被寒風吹得吱呀作響。
推開木門,天地相連的雪色映入眼簾。
天色微亮,還飄着小雪,地面不至于積雪,卻因為這些小雪而變得泥濘,一下子把迹棠拉回了傳承之地的小島上。
隻是傳承之地日暖風和,雪歸霜寒嶺朔風凜冽。
迹棠凍了許久,這會又被冷風一吹,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捂着臉吸鼻涕,身體止不住地泛上雞皮疙瘩。
冷風忽然一滞,迹棠擡起頭,就見身體周圍被護上了一層靈力。
她笑:“謝謝師兄。”
宿盡舟:“魇氣還沒恢複?”
迹棠感受一下,體内被封的幾道穴位都有松動迹象,“應該快了。”
宿盡舟帶她禦劍,“先回去再說。”
迹棠:“師兄,我追那少門主時,你是不是還在客棧?”
宿盡舟:“是,那時我正到你房間,但你已經順着窗戶追出去了,屋裡還有一人。”
“還有人?”迹棠怔,“是誰?”
宿盡舟:“那人修為高深,應該就是這次跟那少門主一道前來的另一位長老了。我在他手下撐不了幾招,與其硬抗,不如見機行事。”
迹棠笑道:“所以師兄就裝暈?”
宿盡舟聲音裡也帶上笑意,“這不就見到你了。現在想來,那位長老也許看出我在裝暈,但他的目的就是把我帶到山腳下,隻要我不反抗,暈不暈也沒什麼緊要。”
他們直奔客棧而去,到時發現同門師兄姐們都不在。
許正業見到他們驚喜不已,“你們回來了!”
迹棠上前:“前輩,秦長老他們呢?”
“都在樓上呢,快去,他們都急壞了!”
兩人轉身上樓,來到秦長老住的房間,她敲敲門,裡面有人應聲。
“是誰?”
迹棠聽出聲音,“槿之師姐,是我,迹棠!”
門很快打開,迹棠還沒說話,就被郇槿之一把拉了進去。
迹棠被她上下前後摸了個遍,宿盡舟也随之進來,合上房門。
秦長老這間屋子很大,單是客堂就能容下所有溯玄宗弟子。
秦長老見兩人除了有些狼狽外沒有明顯外傷,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你們兩個去哪了,一早不見人,”他看向迹棠,“槿之去你房間看,見你房間一片狼藉,怎麼回事?”
迹棠:“那應該是師兄和本羅門長老交手弄的。”她回頭,見宿盡舟走上來接過話頭。
不用她說,迹棠樂得清閑,她坐到郇槿之身邊,捧着師姐遞來的熱茶,熱度順着掌心漸漸蔓延全身,她長舒一聲,身體放松下來。
秦長老聽宿盡舟說完,面色嚴肅道:“這也就是那兩個長老沒把你們小鬼放在眼裡,這才讓你們找着了逃走機會。但凡那什麼小破少門主不變态一點……”
迹棠目光呆滞地望他。
秦長老:“咳,但凡那兩個長老真下了殺心,你們現在就回不來了!”
迹棠認錯态度一向很好,她乖乖點頭,誠懇認錯。
秦長老:“不過他們傷我宗門弟子,這筆賬本座也得找回來!”
迹棠:“我也得找回來!”
秦長老瞪來一眼,“你找什麼找!”
迹棠縮縮脖子,嘴上卻不見示弱,“我在霜寒大比上找回來,把參賽的本羅門弟子全部打下雪歸霜寒嶺!”
秦長老哼道:“你隻要别頭硬去找本羅門長老就行。”
迹棠摸摸自己腦門,“您放心吧,我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