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所有準備,沈南衣悄悄回了臣年家。
戲台子已經搭好,接下來就該南平城城主表演了,這種權謀鬥争,她不懂,所以也插不了手。
剛打開屋門,沈南衣的面前救出現的一柄劍橫在她面前。支圓圓見是沈南衣,立馬收起了劍,将沈南衣轉了個圈看了又看,“你沒受傷吧。”
沈南衣看見支圓圓關切的眼神,心裡暖暖的,笑着點了點頭,“沒有。”但沈南衣環視一圈,并沒有看見她抓的那個殺手在哪,“那個人呢?”
支圓圓神秘地朝沈南衣笑了笑,将她拉到了衣櫃面前,拉開門,裡那個殺手被五花大綁地架在衣櫃裡,仿佛一頭待宰的豬。
殺手已經醒了,本看見被突然打開的櫃門就開始拼命掙紮,結果在看清了來人的臉後,瞬間吓得動也不敢動。
沈南衣将塞在他嘴裡的布條取出,抱着劍,靠在一旁的桌子邊,看着他,笑道:“我和你談筆交易。”
殺手盯着沈南衣的臉,弱弱開口道:“什麼交易?”
“你去指證孫家殺我。”
“什麼意思?”
沈南衣輕笑了兩聲,“字面意思。你去指證孫家,派人殺乾祁門弟子。”
“我有什麼好處嗎?”
沈南衣被殺手的話逗笑了,“你都這個地步了,還想着好處?也行,你去指證,我可以保你一命,不然,孫家的人指不定會怎樣對你”
他們這群人早就被孫家買了命,生也是為了等待為孫家赴死。但如果孫家沒了,他就自由了。
“好,我答應你。”
雖然殺手信誓旦旦地答應了沈南衣,但她還是留了個心眼,繼續關着他,一次教訓就足夠了。
半月過後,沈南衣終于聽見來自城主的好消息。這半月,沈南衣和城主并未斷了聯系,為了隐藏,沈南衣并未像之前那樣進城直接找城主,而是飛鴿傳書,今日來信告訴她,朝中掌事和孫家的親信他都已經掌握住了,很快戲就開演了。
在城外的沈南衣這幾日當然也沒閑着,除了每日幫臣年摘菜,還在院子裡種了許多蔬菜,有小孩來她就出去吓人,如今村裡都在說臣年家裡來了一個可怕的女鬼,這靠近臣年家的人都少了許多。
當然除了這些她還是不是偷偷給周家人找了許多不痛快,比如往他們家的水井裡攪泥水和雜草,又或者将他們家劈好的柴全部澆濕。雖然不要命,但是讨人厭。
至于這些,沈南衣還在臣年給他們做飯時,時不時幫着他炸了幾次廚房。廚房房頂的黑煙,便全部出自沈南衣之手。
那次沈南衣想用廚房炒一個青菜,結果洗了菜連碗中的一同倒進了油鍋中,那火焰,噌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若不是臣年剛好回到家,看見火光四射的廚房,連忙沖進去,将鍋蓋蓋上了。一旁被那團火驚呆住的沈南衣早就将廚房燒沒了。
從那天起,臣年便禁止沈南衣進廚房做飯了,幫忙摘菜可以,做飯不行。沈南衣也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也就放棄了自己能成為一個闖得了江湖,下得了廚房的女俠的夢。
“見字速将殺手帶回聽雨閣。”
正坐在院子裡乘涼的沈南衣收到來自王宮中的飛鴿。見到這封信,沈南衣明白了,這出好戲馬上就要落幕了,自己也該登場了。
被關在衣櫃了許久殺手也終于在這天重新見到了高挂在天上的太陽,雖然自己的雙手依舊被繩子拴着,嘴裡依舊塞着布條,但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沐浴在陽光裡,他很滿意了,更不要說自己的自由日子馬上就來了。
沈南衣剛來到城門口,就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處候着,駕車的小太監見沈南衣走近,立馬上前問道:“請問是沈小姐嗎?”沈南衣點點頭,帶着殺手上了馬車。
順利進到王宮後,沈南衣将殺手親手交給城主,“明日我就離開南平城了,若是你真的想踏入修仙道,你得記住,凡人想成仙,隻有對百姓做出巨大貢獻,生前生後都能得到百姓香火,才有機會進入仙門。”
“那若是我此生讓全城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肅清朝政,我有機會進仙門嗎?”城主追問道。
“許是有機會的,做一個為百姓着想,勵精圖治,任人唯賢的城主,世人就一定會稱頌你的功績。”
沈南衣不是仙門中人,她不知道凡人能不能成仙,但是從小聽她娘親給她講的故事,她知道隻有做一個善良的人,才會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而仙門中人,終其一生都在為了生民奉獻,守護弱小,憂其所憂,樂其所樂。
沈南衣離開王宮前,城主贈了她萬兩黃金以示自己對她幫助南平城的生活回到正軌。
在外人面前,沈南衣當然不能将師父給自己的乾坤袋拿出來,等坐上馬車後,沈南衣打開木箱,被金光閃閃的黃金亮瞎了眼,趁着還沒下車,沈南衣趕忙将箱子裡的金子放進的乾坤袋中。
回到家裡,沈南衣走到臣年面前,将袋子中的一塊金子遞給他,沈南衣見臣年不解地看着她,連忙解釋道:“我和圓圓在你這住了這麼久,還在你家吃飯,還讓你幫着我們藏了那麼久的殺手。這麼多天你都是睡在院子裡,還好不冷,要不然,我都會内疚死了。”
臣年側過身,繞過沈南衣離開,“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