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的這一堆符箓其中除了幾張定身符之外,幾乎全是爆裂符。
這些符箓都是他爹給他的,哪怕是一張爆裂符也夠練氣期的修士受罪了。
上官诏就這麼一下子丢出來幾十張,他冷眼抱臂在一旁看着。
隻見這凡人手中的劍明顯一亂,被他的靈劍擊中了左手小臂,衣袖被割破,多出來一道血痕。
“不過如此,”上官诏在一旁評判着。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凡人能打敗練氣期是有幾把刷子的,卻不想她竟隻因一些符箓便方寸大亂。
與她打,當真是浪費時間。
然而變故就在下一秒發生,這凡人被割了手臂,手中的劍卻瞬間附靈,一劍揮出,那些符箓被劍氣擾亂。
直沖着上官诏而去。
上官诏瞳孔震驚,慌忙之中想躲避,他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摸出一面玉鏡,一道亮光罩在他的面前。
“砰砰砰!”
那些符箓打在光上,發出震天撼地的聲響,劇烈的爆炸讓整個擂台都仿佛被震塌了。
上官诏閉着眼睛吓得心都突突作響,他沒想到這凡人竟然突然動用了靈力,将符箓全部丢了回來。
幸好他還有他娘給他的護身玉鏡,這玉鏡能擋住朝向那面的攻擊。
待面前的爆炸聲消失之時,上官诏正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凡人。
卻不想他隻覺得胸口一痛,低頭一看,他的左胸中正插着一柄劍尖,劍尖順着被洞穿的地方往下滴血。
上官诏手中還拿着玉鏡,他竟不知這人究竟是何時到了他的身後。
“你……”
戴着鬥笠的少女沉默着将劍拔出,聽着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她也依舊面不改色。
“多謝賜教。”
廣場上,已經清醒過來的陳俊哲看着水鏡中的情況,他身旁也有不少人正在看着李還之和上官家的幼子的這場對決。
“果然不愧是上官家的人,這符箓和不要錢一樣。”
“哈哈,你們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修真世家,況且上官诏還是最受寵愛的那個,哪怕他這輩子都升不上築基期,恐怕他們也會想辦法給他堆上去。”
“那為何不早點兒給他弄顆築基丹吃?”
“用丹藥築基的終歸和自己築基的不同,實力境界也不同,估計他們是考慮到這一點吧。”
“不過若是他到了十八還不能築基的話,應當就會讓他吃築基丹了。”
“那個凡人慌了!”
“嗯?她究竟是怎麼動用靈力的,為何明明沒有修為。”
“上官诏身上的法寶是真多,這要是被爆裂符打到,恐怕當場就淘汰了。”
“好快!你們快看,那個凡人何時去到上官诏身後的!”
“上官诏輸了。”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這凡人竟然又赢了一場。”
“我說你們也不要一直凡人凡人的叫吧,她既然能用靈氣,定然不是凡人。”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啊?”
“她叫李還之,”陳俊哲忽得開口。
衆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個人愣了愣,“你是剛剛那個的頓悟突破的凡人的手下敗将!”
陳俊哲并沒有再搭理他們,他皺着眉想着自己剛剛在水鏡中看到的那一幕。
李還之在動用靈氣的前一瞬,被靈劍劃破了手臂。
那是一個很明顯的失誤。
按理來說,她能和那靈劍對打的毫不費力,不應該會亂的,而且她後面思路清晰,怎麼都不該有這麼一個失誤。
陳俊哲突然想起了李還之在與他對戰之時,好像也是被他擊中,随後便動用了靈力。
他猛地擡頭,神色嚴峻地看着水鏡。
李還之使用的秘術需先吃上别人一擊才能動用靈力!
怪不得她一開始都并未動用,怪不得!
以她的實力,倘若一開始便動用靈力的話,他們早就淘汰了,根本不用等。
原來如此。
陳俊哲默默将這個秘密壓在心底,正打算離開這裡時,卻聽到有人開口。
“她的秘術是需先吃上别人一擊,才能動用靈力,”那人眯着眼笑道。
“我看了她兩場比試,皆是如此。”
陳俊哲眉頭一擰,這人手拿折扇,一副儒雅做派,然而他卻認得此人。
這人名喚葉懷風,年幼時他曾跟随師父在一場宗門大比見過這人,那時的葉懷風就已是天之驕子。
他總是笑眯眯的,出手卻幹淨利落,當年便已是元嬰初期。
隻是為何如今他還在元嬰?
畢竟大多數的仙宗大比都不會選擇超過元嬰期的來比試,這次的也是如此。
以他的天賦來說,絕不該如此。
“照這麼說,那豈不是拿她沒辦法?”有個練氣期的修士詢問道。
畢竟他後面也極有可能會遇到李還之,既然現在知道了李還之的秘術是什麼,自然是早日研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