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弄我了,我什麼都願意說”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求求你們,先幫我松個綁吧,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不流通了”
守衛們見這個人,失去了行動能力,看起來也沒什麼威脅的樣子,就将捆住他的繩子松開了。
松開繩子的過程,還比較曲折。
可能是因為繩子系得太緊的緣故,單憑人力,一時半會兒的很難解開,附近也沒個剪刀什麼的。
那個人看着被守衛越弄越亂的繩子,心頭一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勒死了。
最後還是站在一旁的關甯,見繩子實在是解不開,才貢獻出了一個指甲刀。
但即便有了指甲刀,這根粗麻繩也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被剪開。
繩子被剪開的那一刻,這個人就直接趴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冒着冷汗。
但他沒忘了自己的身份,盡管身體還在顫抖,依舊還是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來曆交代清楚。
“那個,我叫...嘶...楚純一”
“我就是個...嘶....攀岩愛好者,在小船上...沒什麼地位,就連上來放船錨....嘶....這個事情,也是臨時決定....決定讓我上的”
“我們船上的人,觀察到..你們船上有點吵鬧,還以為你們....麒麟号内讧了,所以就想趁亂....摻一腳”
“有5個船長....他們之間好像不太合,這次上來好像也沒....沒作戰計劃,主要就是想出其不意.....搶....搶劫麒麟号”
“至于别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楚純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還夾雜着幾句呼痛聲,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痛到一定地步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他的樣子,在小船上應該也不是領導層,知道的消息應該很有限。
但守衛們還是不想就這樣放過他,畢竟這是他們逮到的第一個敵人,就這樣輕輕放過,未免也太草率了。
還是将這個人重新捆起來,扔到倉庫的角落,等待船長後續的命令吧。
楚純一看到這一幕之後,吓得他連忙大喊:
“我真的隻知道這些,别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放過我,放過我,戰争時期還有優待俘虜政策呢,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啊!!”
.....
可能是受到了驚吓,楚純一就像是突然感受不到疼痛了一樣,利利索索的說了一大堆話,想讓麒麟号上的守衛放過自己。
但等楚純一說完之後,圍繞在他身邊的守衛們,隻是一臉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也沒停下手上的動作,結結實實的把楚純一又給捆上了。
隻不過相比之下,這次會溫和一點,捆的比第一次松多了,最起碼不會勒的人血液都無法流通。
剛将人捆好,甲闆上就傳來聲響,聽這些聲音的動靜,應該是那些想搶劫麒麟号的人爬上來了。
原本還在關注楚純一的人,一聽到動靜,就一股腦的跑到了甲闆上,整個艙室瞬間就隻剩下一個守衛,和關甯了。
這些人行動隻快,讓關甯都有些傻眼了。
這些看熱鬧的人,本來就沒什麼事兒幹,就想着到處去看看熱鬧。
艙室裡的熱鬧看完了,正好甲闆上的熱鬧開演了,這些人就像是聞到了甜味的蜜蜂一樣,一股腦地蜂擁而至。
就連留在艙室裡的那個守衛,也是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注意力壓根就不在楚純一身上,一心把心思撲在甲闆上,要是這個守衛有翅膀的話,恐怕下一秒都能飛到甲闆上。
關甯見沒人關注自己這邊,就來到了楚純一旁邊,問了一句:
“玩家?”
楚純一凄凄慘慘的躺在地闆上,默默的留着眼淚,覺得自己也沒必要活着了。
要是當做俘虜,要受到這種嚴刑審訊,還不如死了算了。
當他正沉浸于悲痛之中,突然聽到那句“玩家”的時候,就像是聽到了天籁之音一樣。
一扭頭,看到了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關甯,淚水流得更洶湧了。
看到關甯的那一瞬間,楚純一覺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天使。
他連忙點點頭,“對對對,我是玩家”
“那個,你别靠我太近了,我怕連累你”
楚純一說完之後,就用眼神示意關甯,讓她注意着守衛,别被他連累了。
那守衛卻一點都不關心這邊,甚至都沒注意到,關甯正在和楚純一說話。
見狀,楚純一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和關甯好好地叙叙舊。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兩個,也算是老鄉了。
正巧這時,康善找了過來。
關甯一直沒回房間,康善有點不放心,就一路找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