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是死定了，我們得趕快離開岸邊。”

“他還活着！”封耀固執的想要救人，卻被我一把甩離岸邊，封耀登時被我的蠻力驚到了，張口結舌道：“你……你……”

“不想死就離遠些，還記得竹軒的事嗎？有些事不是靠幾把子力氣能解決的，這家夥就是為了做替身才來到這裡的，懂嗎？”

“什麼替身？”

“水鬼。”

“你是說……那些頭發是水鬼的？那你……”

我努力保持着身體的平衡，見他又要過來，頗有些頭痛的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那個人沒救了。”

封耀一頓：“不是他，是你，那個大塊頭都被拖下水了，就你那體格，還不一秒沉船？”

我嘴角抽抽：“如果想拉我，那你就不用過來了，我自有辦法，它都纏我半天了也沒見我被拉入水不是？”

封耀總算是聽話的停在了原地，但也做好了随時沖過來的準備。

我蹲下身，手指輕叩着腳踝上的發絲：“告訴我，你要幹嘛？”

“找替身……找替身”

“替身不是在水了嗎？”我稍稍用力劃斷幾縷發絲：“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不夠？”

“嗯？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發絲受驚般猛然收回：“我忘記收回來了……對不起，我這就放開，放開。”接着，它還喃喃自語：“怪不得遊到死都拖不動一下呢……”

我：“……”

發絲迅速的從我腳踝上抽離，封耀一臉震驚的道：“你就那麼敲啊敲的水鬼就放過你了？”

我揉着有些發木的腳踝：“不然嘞？它要的替身又不是我。”

剛剛因為有普通人在，所以我隻能用手指敲擊的震動與它交流，而這在封耀看來，我就是在那兒沒意義的敲啊敲的。

沒一會兒，水鬼就拖着它的戰利品走了，隻留下水面上的幾個氣泡，證明剛剛的确有生命在這裡消亡。

封耀看着逐漸平靜的水面，讷讷道：“他……死了？”

我點了點頭：“嗯，死了，在下個替身出現之前，他都不會離開這片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