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笑着對兩人擺擺手，一切都是和諧美好的，當真是仿若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的現實版。

不過，一切不該是這麼美好的，若真是這樣，僞神又是怎麼變成那副樣子的？

早市的乞讨已經完成，兩兄弟也沒在早市停留，而是腳步匆匆的往鎮子外面趕，就好像有什麼在追他們一般。

那個破廟就像他們的家，進入那裡之後，兩兄弟緊繃的身體，才徹底放松下來，他們懷裡抱着這次的收獲。

僞神小豆丁咬着素包，對小少年笑的眼睛彎彎：“大哥，我們今天終于可以吃飽了。”

小少年也笑，但是眼底卻有濃到化不開的憂愁，他歎了口氣，摸了摸小小的頭，道：“嗯，吃吧，包子還熱着。”

我站在破廟門外，注視着這衣衫褴褛的兩人，抱着熱騰騰的素包啃。

素包裡是野菜餡兒，雖然不見肉，但是油星很足，僞神吃完素包，甚至舔掉掌心不小心沾上的油，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小少年見他這樣，不由将油紙包打開：“喏，今天咱們收獲不少，給你吃飽。”

小小卻摸着肚子搖了搖頭：“大哥，我飽了。”

小少年皺眉，小小就有些慫，道：“大哥，我真的飽了，現在天涼了，東西放不壞的，我想天天都有包子吃……”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忍不住低下了頭。

小少年無奈道：“你忘了？我找到一份可以拿到剩菜的小工，我們以後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等咱們長大了，力氣夠了，就可以找真正的工，養活自己了。”

小小吸了吸鼻子，終究還是忍不住，接過了大哥遞過來的包子，他真的……真的很久沒有吃飽過了。

兩個小孩兒相依為命，互相支撐，我不禁覺得這開場有些熟悉，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