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兒,你說大部分村民都已經答應了?”胤父憂心忡忡道。
胤母也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怎麼就答應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全托付在一人身上,他們不知道這樣将命脈都放在一人之手,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
胤父無奈道:“他們都是沒怎麼出去見過世面的山民,質樸有餘,卻無太大遠見,他們隻看得到眼前的利益,也隻看得到眼前的危機,那個先生看上去不簡單,胤兒,你以後和他接觸,一定要多加小心。”
胤愁容滿面道:“我之前和他交好,是看他像我們剛來時一樣被排斥,好心幫他融入村子,誰知道他過後會……”
胤說着,長長歎了口氣,道:“我會再試圖勸勸村民們,這種方法并不可取,就算他真的可以抗下所有野獸的攻擊,但事關全村人的性命,不應該将寶全壓在他一人身上,若有閃失,那便是滅村之災。”
“更何況,全村的生計,都系于一人身上,很容易被拿捏,我覺得這先生目的不純。”
胤父皺眉:“目的不純,你看出他有什麼不妥了?”
胤搖了搖頭,道:“目前為止,我并未看出有什麼不妥,隻是一種直覺,我覺得他看村民的眼神不對,就好像……雖然不是時時都是那樣,但他有時的眼神就像……就好像村民們是他圈養的牲畜。”
胤父胤母都是一驚,胤想了想,才又繼續道:“他對村民們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個村子能有現在的樣子,與他脫不了關系,畢竟現在是亂世,哪有什麼遺世獨立的世外桃源,我們逃難來這裡,看中這裡遠離戰火,卻也沒妄想着企圖這個村子能夠完全避開戰火。可這個村子,卻切切實實的沒有被戰火波及,即便是現在,也隻是□□旱逼迫至此,我覺得這背後必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