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我則垂下頭把玩起了地上的野草,腦袋裡的各種念頭層出不窮。
此次事件,長者的身影出現的太過頻繁,以至于讓我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此時靜下來,那種怪異感,才慢慢爬上我的心頭。
我的傳承記憶告訴我,旁觀者不可能同一時期出現兩位,旁觀者是唯一性的,就算同一時期會出現兩位或者多位預備役覺醒者,那也會在其中一位真正繼承這份力量後,其他人徹底被踢出這個身份,他們會忘記有關旁觀者的所有記憶,力量也會徹底剝奪,他們會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生活至老死,頂多他們會因為曾承受過的一切,讓他們這一生更加的平安順遂。
可長者和少年的情況并非如此,少年被選中的時候,長者應該早就已經存在了,他(她)的氣息與我覺醒後十分類似,可若我們真的是同一類的話,那少年根本就不可能有出現的機會,但……
少年就這樣真實的出現在世界上,他甚至還覺醒到差不多一半了,若不是他半路夭折,恐怕有關他的傳承記憶,也會完完整整的出現在我接收的這份記憶當中。
也就是說,長者在這個時候,就已經與旁觀者這個身份區分開了,隻是還沒能像我出現的這個時代這樣區分的那樣明确。
可若是他曾是……他又是怎麼做到壓制那一時期的封印的?更何況旁觀者的唯一性,他又是怎麼攻克的?
“宿命……”我忽然想起自己肩上扛着的重擔,神識刹那間就進入了承載着命運軌迹的空間内。
一條條生命軌迹,蜿蜒複雜的在其中緩慢流動,它們就像是一團亂麻,可又循規蹈矩的在自己該在的軌道上平穩運行,這裡是命運整體的具象化,我置身于其中,感受着周圍命運線段的輕微震動,手指微微彈動了下,我正想分辨宿命留下的氣息,一條細如煙塵的命運線,就纏繞上了我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