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僞神就越是氣的不行：“倘若自己夠強，何用精怪仙女來幫襯？想要成為強者，成為人上人，靠自己若不能成，靠精怪仙女得來的，也不過隻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等人家不樂意付出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身為男子，他都為那些人的行為感到不恥。

少年歎了口氣，道：“你呀，是不是怪我不經你同意，就強行替你覺醒啊？”

僞神瞬間啞聲，他這麼多年，依舊對此耿耿于懷，他不想要任何人的付出，可他偏偏卻承了最大的恩情，他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足以說明他強大的内核，和不屈不撓的精神了，這麼多年來，他執着于複活大哥，不就是想還恩于他嗎？

他在無能為力的時候，接受了大哥的饋贈，依照他的性子，有能力了，自然就要還回去，可事實卻是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還回去的機會，這種落差，無時不刻不在折磨他。

這也是，他為何如此痛恨那些故事裡的主人公了，靠自己……不好嗎？

“你們兩個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過來？”阿媽們拍着自己身旁的位置，對兩個小孩招手道。

少年輕拍僞神發頂，道：“一切都過去了，别想那麼多，我們不是來享受最後一次當下的嗎？”少年雖然隻是一抹殘念，但當初留下來的殘念就是看護小小的強烈意願凝結而成，所以是最見不得他這樣自苦的。

僞神深吸口氣，甩掉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露出一個這個年紀享有的燦爛笑容，拽了少年就跑：“大哥說的對，‘最後一餐’總歸不能哭喪着臉吃。”

兩人跑到阿媽身旁躺好，兩位老父親依然還在擺弄篝火，他們就坐在不遠處，側耳傾聽自家媳婦給孩子講睡前故事。

“話說，咱們草原上有一個很古老的傳說……”